「是該小心些。」王忠看了一眼在跪著的王遠,「我老了忘性大,你自己怎麼不想著起來?」
「兒子也忘了。」王遠憨笑了聲,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那,這丫頭身份的事就交……哎……」
王遠慘白著臉色直接昏了過去。
天牢
東廠理刑太監德勝看著對面身穿蜀錦披頭散髮,手裡盤著核桃的竹心。
氣質這東西是裝不來的。要不怎麼說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呢?
看人家這氣質拉出就是瘋了的小姐,冷宮的妃子,哪有一點丫鬟的模樣。
德勝真不理解王遠在那懷疑什麼?懷疑來懷疑去這差事還丟給他了,真是的。
竹心也看著對面的德勝。
王忠長相看著和善,實則佛口蛇心,喜歡抖S。
王遠眉眼長得不錯,不過一胖毀所有,像個發麵饅頭,長期遭受職場霸凌。看似無害,實則難纏。
這個德勝長得尖嘴猴腮,看起來刻薄,實際啥情況還得過上兩招。
德勝沒說話陰森森的盯著她。
而竹心沒理他,自己專注的盤核桃。這是受王遠盤佛珠的啟發,該說不說盤東西確實解壓。
「徐小姐在天牢呆悶了吧,咱家帶您出去找找樂子。」
「好啊,那大人等我梳洗一番。」
半個時辰後,就在德勝等得快不耐煩時,竹心推開了門。
竹心一身紅衣,頭上戴了一頂重樓子花冠。
這花冠極其精美,冠頂上有一顆大如龍眼的珍珠,每葉上絡以金線,綴以珍珠,根據葉子大小依次遞增,還搭配了漆紗、羅帛。
德勝的嘴角抽了抽。這副打扮一般都是重大節日或重要場合貴女的裝扮。她一個關在天牢的嫌犯,搞這麼隆重合適嗎?
竹心第一次戴這麼貴重的花冠。要不怎麼說宮裡面什麼都有呢,這頂竟然和小姐那頂不分伯仲。竹心梳頭的技能很差,太繁瑣的髮型都不會,只好戴個花冠鎮場子。
該說不說這花冠挺沉的,竹心現在算是明白什麼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了。
「大人,我們走吧。」
竹心極其自然地把手遞過去。
德勝習慣性的伸出胳膊,走了幾步反應過來。
啥意思?
怎麼回事兒?
他怎麼還伺候上她了?
不多時,馬車停下。
「徐小姐,對這兒可熟悉?」
竹心一看竟然是瓊樓,她用團扇遮臉笑了笑。
「大人的安排深得我心。」
今天的瓊樓被包場了,大堂里一個人都沒有。他們直接上了三樓的天字第一號房。
蘇娘子抱著琵琶跪在那,「給貴人請安。」
竹心緊緊的捏著團扇,其實她料到會有這麼一天。過了五整天,她的過往差不多被翻了一遍。
只是竹心沒料到,她第一個見的人是蘇娘子。
天香樓的事她做得算隱秘,但經不住查。「洛傾城」一曝光蘇娘子可能不明白,魏二爺肯定就懂了。還會牽出喬子舒和裴珩。
五天了,外面的人不會什麼都沒做。
這隻蘿蔔拔起來又得帶出多少泥?
竹心依舊笑著,「娘子快起來,怎麼和我還客氣起來了?」
蘇娘子起身恭敬中透著疏離。
「以前不知貴人身份,輕慢了貴人,請貴人恕罪。」
德勝接著問道:「小姐認識這蘇娘子。」
竹心慎怪道,「這天底下還有東廠不知道的事?大人又明知故問了。」
竹心轉頭對蘇娘子道:「先來《十面埋伏》,然後是《百花殺》。」
蘇娘子道了聲「是」,伸手撥動琵琶。
竹心閉著眼,手指跟著曲子的節奏在桌子上打著拍子,一副陶醉模樣。
曲罷,竹心朱唇輕啟:「賞。」
德勝沉默了半晌,不情不願地說,「賞。」
德勝一擺手,蘇娘子退下。
「徐小姐就不想知道蘇娘子的供詞說了什麼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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