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就有那心思多的猜到了什麼,連忙伸長脖子圍了過來:「七爺,您是不是聽說了啥啊?」
「就是,七爺。您可咱們村的能耐人兒,不能有事兒蠻著俺們啊。都一個村的。」
被問話的老頭,嘴巴一撇,乜斜的掃視眾人,那裝模作樣的樣子,還挺威嚴。
「說啥,能聽說啥,現在啥都不能說。」
「嘿嘿,七爺,咱們都是自家人,你說啥,咱還能舉報你不成。」
「就是就是,咱又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而且那什麼不是倒台了嗎?現在舉報估摸也沒人管了吧?」
老頭子一聽現在舉報都沒人管了,頓時像是來了勁兒,眼睛中的一雙昏黃的眼珠子都亮堂的許多,不過仍然裝模作樣好一會兒才道:「唉,其實也沒啥,就是當初那二椅子出生的時候,不是趕上大災害嗎?他老子,就是那跑了的王援兵,一個勁兒的說那孩子是災星,怎麼怎麼不好之類的,還要把人丟溝里去。」
「那年代生的娃子命苦,肯定不好啊,這話沒錯。」
「可不是,那會兒要不咱們這邊後面還有山,樹多,不跟外面一樣,連樹皮都沒得吃。」
「……」
「可當時隔壁山上的老瞎子不這麼說的啊。」老頭又道,「人家說這孩子命好,老天爺的娃子,生來就自帶陰陽,女與子並存啥的,剛好就是一個好字。以後會越來越好。當時那王援兵都想把人給摔死了,還是那瞎子下山給攔住的。」
「天啊,這事兒……」
「俺知道那老瞎子,據說當年沒動亂的時候算的特別,特別准,他說什麼,到最後都被應驗了。」
「可惜了,就是最好他自己活活餓死了。」
「那倒不是,聽說是他自己說什麼天下要亂了,活不長了,這才死的。」
「俺聽說,以前啊,有道行的大和尚,道士們都能算到自己的死期。」
「哎呦,那你們說那王援兵是啥身份,他要飯來咱們這兒,要不是甄丫頭瞧他長得好,他能活著最後跑了。」
「我聽說他是地主家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