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劣的手來回緩緩dong了兩下,吳優停下來。眼睛彎成好看的月牙:「李執,求我。」
她等他開口,兩人的眼神對上的一刻,她卻第一次在他眼中讀到那絲隱忍和壓抑。
吳優的心軟了,他的眼睛蒙著層qing愛的濕潤,卻讓她想到了孩童的無助。
莫名地想起平日裡的他,有很多身份,好像是永遠擔著責任。可此刻他只是她懷裡的男人,只要她想,她可以給他最原始也最直接的快樂。
香菸繚繞的佛殿上,神明高坐,被瞻仰被供奉,俯瞰著虔誠的凡俗眾生。
座下紅塵皆是客,從來沒有什麼救贖。不過是片刻的依偎,以及一瞬的慈悲。
已經足夠,已是僥倖。
吳優把唇遞給他,暗夜裡言語失去效應,只有cu感在彼此間滋生。
不知過了多久,連自己都又再次燃燒起來,可總是不得章法。李執感受著她的熱情,卻被弄得火氣越來越盛,不得抒發。
忍不住抱怨一句:「悠悠,你怎麼這麼笨呢?」這不是滅火,而是煽風點火……
她有點兒脾氣,翻轉身,光潔的璣背扭過去,不想理他。
李執只能央求著再把人掰過來,指尖撫過她雙退,絹綢一樣瑩。白.x.滑。
山間清泉、林中朗月,化為掌。心。凡塵。
「我自己來。」帶點誘哄意味。
吳優後悔了,親手釋放出一個陌生的他,沒有克制、沒有距離……利劍歸鞘、合該如此。
她突然覺得快渴死了,像被卷上乾涸河岸快窒息的魚。
忽冷忽熱地,梨花落雨、沾染人間。
溫度漸冷、聲響漸息,卻又有一絲悵然若失。心像被丟進江南的雨夾雪裡,陰濕寒涼、酸澀難耐。
入眠已是凌晨以後,再次洗好澡後,吳優*滿足地蜷縮在李執溫暖的懷裡。將夢將醒間,聽背後的男人幾不可聞地說了一句:「悠悠,今晚對我意義非凡。」
因為你對我意義非凡。
「我知道你不仰望我,甚至有點看不上我。你總帶著脾氣,將一切涇渭分明。可我們終究是能如此親密……」
夜露打濕青草,生長總是悄無聲息的……
第34章 我戀愛中。
好似做了個很久遠的夢,順流而下漂浮著。小舟顛簸,提起精神、左支右絀,陡然間一朵浪花襲來,睜開眼,卻是陽光濺在身上。
清晨的燦爛霞光里,郁蔥的遠山入眼。整個人有點恍惚,拿起手機,連慣常的鬧鈴都被自己無意識地關過了。
撫了下身側的床鋪,涼了許久。吳優快速洗漱完畢,輕踩原木階面下樓。
倏忽迎上李執的目光,神色澄澈、似乎一切照常。
她下到和他視線平齊時,他仍站在那等著。
怪尷尬的……吳優開口埋怨,實則沒話找話:「你早醒怎麼不叫我?害我睡懶覺。」
「起不來就是身體太累了,安排都可以改。」昨天計劃,待會兒要去工廠一趟。
嗯,不是不對,可聽著總覺得話中有話。像在影射她縱慾過度,還沒真刀真槍就遭不住了。
……明明是逛廟會暴走的鍋!
吳優不搭理他,往南向的起居室去吃早餐。李執也不多言語,徑直走向院中的花房。
真得感謝這季節,高領毛衣遮住了吳優胸。口、脖。頸下的斑斑點點。禮尚往來,李執肩膀手臂的牙印和抓痕也掩藏地很好。兩個人看起來清清白白的。
琢子在那裡養護花苗,李執也拿著把剪刀,有一搭沒一搭裁剪枝葉。
可他三心二意地,李琢心疼地看著離門口最近那株月季即將變成禿子,必須得趕人了!
琢子瞟了眼一閃而過進了早餐廳的身影:「哥,你還不去吃早餐麼?」
「不餓。」
奇奇怪怪的,剛剛不還在樓梯口等人麼,哪受的氣沖花撒?
李琢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哥,你有事情麼?」
「沒事。」
李執摧殘完那一株,終於狀若無意問:「平常在公司有人追你的無憂姐姐麼?」
琢子懂了!她哥這是在刺探消息。
沈南風說的沒錯,自己真成他倆間的電燈泡了。
不止,李琢以後就會知道,她還是傳話筒、受氣包、防火牆……
「自然是有的……但都沒你帥。」親妹的濾鏡戴得穩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