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影挑了挑眉：「賣身契你看都不看就簽？不怕我坑你？」如果這個人不是他呢？他也會這樣？
「那你想坑我嗎？」顧祁放下鋼筆，盯著他的眼睛反問，「我最貴的只有這個身體。」
「……」沒想到顧影帝是那麼自戀的，沈影和他對視片刻，笑著說：「沒準。」他把文件收起來，又說，「準備好東西明天出發。」
「我已經準備好了。」顧祁剛說完就聽到開門上，然後一把聲音傳過來。
「沈影我是來做秘書的！不是來給你做牛做馬的！」
顧祁看過去，沈成安捧著一大迭文件走過來，他微微讓開位置，沈成安「嘭」一聲把文件砸到桌子上。
「秘書和做牛做馬有什麼區別？」沈影抽出一份文件笑著反問，「還有，在公司里請叫我沈總。」
「你你……」沈成安覺得被他欺騙了。
沈影翻開文件：「沈議那邊的財務你都看過了？有沒有看出問題來？」
「沒……咳咳。」沈成安捂住胸口覺得有些內傷，「我好歹是、是專業的！」
「嗯，那你下去吧，準備明天去Y國的東西。」沈影揮手讓他退下。
沈成安瞪了他一眼，不甘不願地轉身走了。
顧祁低頭問沈影：「你不怕沈成安搞事？」
沈影一扔文件，盯著他：「去哪裡不是工作？」
「你說得對。」顧祁贊同，這一點他和沈影竟然有些形似。
「陪我去吃飯。」沈影站起身，直截了當地要求。
「好。」顧祁跟著他出去。
他和沈影吃飯的地方依舊是玻璃餐廳，但這次點的是中式的餐點。
吃完飯後沈影讓司機送他回去，顧祁探出頭來看他：「你不上車？」
「我還有約。」沈影沖他揮手，「明天見。」
顧祁微微一愣，抬起手：「那明天見。」
他系好安全帶，從後視鏡看到沈影上了另一輛車。
他和司機說：「前面轉彎，跟著沈影。」
「……哦。」司機一臉無語，但照做。
第28章 荒山野嶺調情
沈影做進車裡，給周延打電話：「我明天要去Y國。」
「真好，我這邊開學了，很忙。」周延一臉苦相，「給我帶特產回來。」
「今晚出來喝一杯？」沈影笑著說，「請教你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周延反問。
沈影剛想問，突然見到保鏢沖他抬了抬手：「等等，我這邊有事。」他掛了電話問保鏢，「怎麼了？」
「沈總，有人跟著我們。」保鏢說。
「誰？」
「顧祁。」
「……」沈影往後看過去，果然見到自己的車輛在鬼鬼祟祟地跟著他。
沈影緩緩擰起眉頭，顧祁跟蹤他做什麼？他說：「去環城公路兜幾圈。」
「是。」保鏢頷首掉轉車頭。
*
顧祁望著前面，見到沈影的車上了環城公路，然後在環城公路里兜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想做什麼，他讓司機繼續跟著。
司機說：「他可能發現了我們了。」
「我知道……」這是肯定的，顧祁看向外面，兜了那麼久外面的車都少了，除非是瞎子才會發現不了。
「那繼續跟嗎？」司機十分無語，表情也逐漸麻木。
「跟。」顧祁笑著說，「現在才跑更說不過去。」
司機只好繼續跟著，他們又兜了幾圈，沈影的車最後停在了畔河灣花園前。
顧祁一愣，結果沈影兜了那麼久還是回家了。
沈影下了車，大步向他這邊走過來，低頭敲了敲車門：「出來。」
顧祁摸了摸額頭，打開車門走出去。
沈影轉身走了幾步，站在河邊點了一根煙：「你跟著我做什麼？」
顧祁沒能找好藉口，於是笑了笑：「兜風，沒想到沈總你也在兜風。」
「那真是好巧。」沈影走過來，取下嘴角的煙看著他，「既然這樣我們去盤山公路再兜一圈？」
「……好。」
「上車。」沈影打開車門讓他進去，「你坐副駕駛座。」
保鏢識趣地下了車，和司機排排站著。
顧祁遲疑了片刻坐上去，揶揄了一句：「沈總，你這架勢讓我有些害怕。」
「怕什麼？」沈影坐上來，利落地啟動車輛，「怕我把你賣了？」
顧祁側頭看著他，彎起了眼睛笑著：「怕你把我帶到盤山公路上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