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1 / 2)

「不用不用。」梁真擺手,轉而問邵明音,「警官你平時速凍吃得多嗎?」

邵明音道:「和麵條半對半。」

梁真問:「你是不愛吃米飯嗎?」

邵明音道:「也吃,我會煮一大鍋,剩下的蛋炒飯。」

梁真問:「嗯?不做菜嗎?」

邵明音道:「做菜多麻煩啊,盤子洗的更多,還要……」

邵明音沒說下去了,他想自己怎麼這麼順著梁真,他問什麼自己就答什麼。雖然都是些生活瑣碎不涉及隱私,告訴梁真也沒什麼關係,可這樣的對話太柴米油鹽了,不應該是他和梁真該有的。

邵明音咳了一聲,關了冰箱,走到灶台前面對那綠豆湯不再說話。他把鍋蓋重新蓋上了,是希望湯沸騰的快一點,梁真就是整鍋都喝完,也有喝完的時候,到那時候他就沒什麼理由留在這兒了,到那時候,這個小小的單身公寓裡就又只有他一個人了。

這確實是邵明音所希望的,他才想起來自己和梁真幾個星期前在Gay吧的荒唐事,儘管梁真什麼也沒提,可能是怕自己尷尬,也可能是他根本沒放下心上。但不提不意味著什麼都沒發生過,他們都打過半次炮了,他今晚要是留了梁真,那他們之間算什麼。

邵明音有點煩躁,但沒表現在臉上,就是眼睛全盯著那個湯鍋,只等著它快點升溫,好幾次邵明音沒事幹地掀開鍋蓋看看又蓋上,殊不知這樣的動作落在梁真眼裡,不覺得他是在著急,反而覺得邵警官居家又貼心,這讓梁真想到一首歌的歌詞,模模糊糊的想不起開頭,只記得副歌的那兩句。

梁真唱了,他就站在廚房的門口,廚房裡有一個邵明音。

他唱:

「是誰來自,山川湖海——」

第14章

梁真是清唱,每兩個字之間的停頓要比有伴奏時來得長,聽著又大氣又慵懶。最後一個字更是被他拉的很長,並且聲音一直往下,是只打算唱這一句。

而這一句唱到沒了氣,梁真才恍然大悟般明白,他之前為什麼突然的覺得不對勁。他繼而想開口問,可剛一張嘴,邵明音就側過了頭,一時看的他啞口無言。

邵明音問他:「不唱了?」

「啊…唱!怎麼不唱。」梁真試著撥了撥琴弦,然後略微苦惱的「嘖」了一聲,和邵明音坦言。

「這歌…這歌我就副歌熟,其他歌詞沒怎麼記。」

「這樣啊。」邵明音點點頭,目光又重新放回到灶台上,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邵明音眨眼的那當口,梁真從那雙眼裡看到了類似失落的情緒,那情緒是他從未見過的,梁真也從未預想過,他有一天會見到邵明音這樣。

他開始從記憶里搜刮邵明音,那個踹門拷自己的邵明音,給自己泡麵讓自己出局子的邵明音,往吉他盒裡放攤平的錢的邵明音,沒推開自己擁抱,帶自己回家給他做西紅柿雞蛋面的邵明音,每一個邵明音都是和和氣氣,每一個邵明音都有笑,他笑起來那麼好看,誰見了都會心裡舒坦,繼而生出信任。

梁真還想到在洗手間隔間裡給自己口的邵明音,但這次卻無關任何欲望。他就是想到了,想到那天到最後,邵明音由著他抓頭髮和深喉,就是被**了也不惱,當**蹭到他嘴角和臉頰上,他也只是緩緩眨動眼睛,面色尋常平靜。梁真以前一直以為那是因為邵明音給別人也這麼弄過,所以習慣熟練了,為此梁真還有一點點嫉妒。

可現在他想法變了,儘管也是猜測。他想邵明音之所以能那麼不為所動,就真的只是不為所動罷了。就像現在邵明音明明就活生生站在離自己三四米遠的地方,他看著這樣的邵明音,莫名就覺得這人跟沒有明天,也不在乎明天似的。邵明音也確實不在乎什麼明天,未來,前途,他要是在乎,一個外路,來溫州當什麼街道片警啊。

梁真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覺得不對勁了,他終於想起來,邵明音也是個外路。

邵明音也是和他一樣的異鄉客,他是蘭州來的梁真,那邵明音又是哪兒的人。他的普通話標準的沒有任何口音,生活習慣上也看不出個南北,他在溫州應該是有幾年了,他難道就不會想他的家,想自己來自哪座山川,來自哪片湖海。

於是那一瞬間的失落在梁真眼裡顯得彌足珍貴,那是目前為止,瀟瀟灑灑的邵明音情感上的唯一鬆懈,是關於家鄉故土,梁真唯一的突破口。

而梁真想抓住這一瞬間。

於是梁真開始彈前奏。他確實不記得一部分歌詞,但他音準好,總能靠著記憶將那首歌的調子復原出來。只是他彈得很慢,一個音符一個音符緩緩地出來,他低著頭,目光專心致志地在指板和吉他弦上流動,開頭的第一句是:溜出綠城廣場的大門。

那並不是這首歌原來有的歌詞,一方面梁真真的沒記住「溜出」了哪裡,另一方面他的確有現編現造的自信。他玩說唱,就不說快節奏的Freestyle,他背過不少韻腳,這種速度的吐字,他就算押不上韻,肯定不會停頓。

但就是歌詞內容,畢竟是現場即興的,難免就白話了。

「溜出綠城廣場的大門

拿著吉他到山塘路口

城管辛苦趕到夜市街

最新小说: 惊世狂凤:腹黑废材大小姐 重生七零,我把糙汉老公拿下了 春天禁止入内 神豪从学霸开始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我真没有偷偷学习 恨姐症 贴身龙婿 我和你最相配 神豪的疯狂捕鱼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