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和江楚來到張來發的位置。
卻見一處山水之地,一身錦衣的江承坐在石桌前,手中把玩著一塊玉佩。
他們來時,他並不意外。
「又見了。」
江承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神色依舊像是一位威嚴的正道師尊。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誰又能想到是魔皇呢。
「坐。」江承示意他們坐下。
江楚皺眉:「我們還沒有好到可以同坐的地步。」
江承輕扯嘴角:「三世,你的扶桑樹和我的魔氣互相消磨耗盡你的精血,你的神劍骨為釘,釘死我的心臟同時也會死。」
「我們三人除了上一世,都是同歸於盡的狀態。」
「可本皇是殺不死的,天地老兒比誰都清楚。」
「每逢千年,吾便會吸收天地間的魔氣降生。」
「只要凡人慾念不滅,本皇永遠死不了。」
「一次又一次的誅殺,又有何意義。」
江承說的是事實,他們無法否認。
上一世江楚僥倖活著,是因為司臨臨死之際把靈根挖給了他。
綏山的仙人給他灌了大量的靈水靈藥,加之那張特殊的玉床。
「自是有意義,若是無意義,天地間便不會有如此安排。」司凌對魔族的話向來是油鹽不進。
江楚原本被他三兩句話帶偏了,現在也被拉了回來。
「自然有意義,我們的提前覺醒,可以避免很多人身死的結局。」
那些他們接觸過的鮮活生命,都可以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江楚和司凌對視,眼神交流間,就要動手。
就見江承伸出了手:「別那麼急躁,就不想知道我的來歷嗎?」
司凌懶得聽他廢話,開始抽劍骨。
江楚壓住心疼,祭出傀儡樹,將江承籠罩在其中。
果然如同江承說的一樣。
他的魔氣和別的魔氣不一樣,江楚每消融一分他的魔氣,自己就老一歲。
正如前世一樣。
司凌看著以血為引的消磨。
猛地從後脊骨,抽出自己的劍骨。
金色的劍骨被抽出,體內只剩下魔骨。
司凌開始被魔氣衝撞意識。
江楚的天地淨化也在灼燒著司凌的軀體。
巨大的痛苦從兩人的身體蔓延。
江承依舊沒有動。
坐在原地,等著司凌給他一劍。
早結束,早復生。
司凌的雙眸漸漸染上紅色。
就連手裡的劍骨都有些灼熱。
江楚忍著氣血流逝的像是無數針扎一般的痛楚。
朝著司凌大喊:「司凌!振作!殺了他!」
「司凌!!!!」
隨著江楚的尖叫,司凌眸子恢復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