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驛站休憩時,江楚半靠在房間的木凳子上,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木桌。
「叩叩叩——」沉悶的叩擊聲。
「司凌,你說這個白日飛升是飛往仙山修行,還是飛往真正的天界?」
司凌想起在宮裡做貴妃暗衛時候,接觸到的江承。
那人心胸狹窄,極好鬥勇,看起來是個粗莽的將軍,粗莽的武夫,實際心機深沉,睚眥必報,絕非良善之輩。
「若成仙之人,都是那般,那天界不去也罷。這修仙之人,也不過如此。」
隨著司凌的話落下,江楚敲擊的手微頓。
「是啊,若天界收的都是那般人物,不去也罷。」
如果江承白日飛升是假的,那是誰在背後幫他?
背後幫他的人,又有什麼目的?
「能夠當著所有人面飛升天際的,絕非障眼法,怕是有真的修仙者或者其他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司凌不擔心天界收的是仙人人品。
他擔心的是,有人借題發揮。
「此事簡單,若你是帝王,登極位,最盼望的是什麼?」江楚視線望向站在他身邊的人。
司凌思考片刻便瞭然:「殿下的意思,是有人想借『仙人』之名,行『控制』之事?」
江楚點頭,冷笑:「只怕是想做那指點江山國運的『仙』啊。」
「三皇子為了大皇子,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江楚有時候真的理解不了江承。
明明和江瑜非一母同胞,甚至江承的生母還因貴妃而死。
卻依舊為了大皇子,做到了這種地步。
「現在舉國上下都在雕世安星君的雕像,我出去打水時,還見到過一些被官兵押往京城的能工巧匠,聽聞是為了帝陵。」司凌聽著門外火爐子的水已經開了。
開門將熱水拿了回來。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壺,為江楚斟茶。
江楚捏著杯子,細細的串聯著這些事。
「父皇那般多疑的性子,江承必然是拿出了『真東西』才讓他如此深信不疑,甚至全國性修建世安星君的神像。」
「嘩啦——」
司凌又給江楚添滿了茶。
「可惜,無法再聯繫一下真的仙人,若是能聯繫一下,辨別一下真假,或許對我們是有利的。」
江楚滿是遺憾。
不由得想起了離修的臉。
那確實是江楚喜歡的類型,當然,是想壓在身下的類型。
而不是……
江楚喝茶的手一頓,視線移動向司凌那張散發著衝擊性寬闊肩膀,和絕對武力值的身量上。
想起那晚喝醉了,自己鬼迷心竅的同意他服侍自己,就恨得牙痒痒。
美色誤人,一朝被壓,翻身之日怕是再難了。
「砰!」江楚狠狠的放下茶杯!
司凌眉頭微皺,望了過去。
「殿下可是擔心三皇子以仙之名,指定大皇子做儲君?」
江楚閉上眼,平復怒氣。
「不想了,太晚了,替本王寬衣,明日進京。」
司凌聽命照做,寬衣解帶,半跪脫靴,墨發垂在胸前,鼓起一片結實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