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遞上去一杯：「少爺先漱口吧。」
江楚接過茶杯，清香的茉莉綠茶在他的口中滾動，隨後吐了出來。
江楚看了眼小二：「昨夜……我怎麼在司凌的房間睡的？」
他這麼問，也是想看看小二的態度。
小二輕咳一聲，掩著笑意：「少爺昨夜似乎是喝醉了，勾著司凌的脖子，死活不肯下來。」
「少爺上來牛勁，我們都沒辦法，只能讓你跟著司凌走了。」
江楚老臉一紅，他是真不知道喝醉了以後，手勁會這麼大。
「那……後來呢？我沒發酒瘋吧？」江楚有些羞恥的問。
「我昨夜也醉了，什麼都沒聽到。」小二又給他倒了一杯茶。
江楚木訥接過，一飲而盡。
江楚嘆了口氣：「那司凌呢？大清早去哪了？」
「吱呀——」
正說著，司凌拎著油紙袋，推開了門。
江楚和司凌對視瞬間，司凌眸子幽深。
江楚緊張的咬著嘴唇，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深呼吸三口，才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早。」
「早，老牛家的包子，和你喜歡的豆腐腦。」司凌買了三份豆腐腦，買了六個包子。
江楚一聽是老牛家的包子，雙眼一亮。
「老牛家安頓好了？現在怎麼樣？」
小二則是默默的去廚房拿了碗筷和勺子。
又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一切都好，龍吟仙府把發生的事，以他們能接受的程度，告知了他們，他們沒怪老牛一家，反而很是感激，現在牛家村倖存的村民，都在山腳下的城鎮安了家。」
「老牛的包子鋪這幾日也會重新開張，這些是單獨做的。」
江楚看著白麵包子上沁出了褐色的油汁，咽了咽口水。
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吃老牛家的包子了。
三人默契的落坐。
江楚率先夾起一個包子，咬上了一口，鮮香和滿滿的汁水在口腔爆開。
江楚直接把包子淹死在了豆腐腦中，再吃一口。
幸福的眯起了眼。
小二和司凌看著江楚吃的這麼香，食慾格外的好。
一人夾起一個，往嘴裡送。
第一次吃老牛家包子的小二很是驚艷，確實好吃。
「等我抽出空，讓老牛研發一下生煎包，最好是肉的，鮮蝦仁的，再來點扇貝的，牛肉的，那也是一絕。」江楚邊吃，邊含糊不清的說。
兩人齊齊點頭，十分相信江楚。
小二道：「那就等著少爺和牛老闆做出來之後，我也去捧場。」
司凌也點點頭。
只是江楚那張一開一合的嘴，始終吸引著他的視線。
小二神色始終如常，像是看不見兩人的暗波流轉似的，一直認真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