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寒暄過後,野戈向狼群介紹起了自己帶回來的雌狼:「她叫月月,是我的伴侶。那是沙沙,是月月的同伴,她也在尋找伴侶,我就把她一起帶回來了。當然,是否留下她還是狼末你來決定,我覺得沙沙是非常健康的雌性,如果你們結合,一定能生下強壯的幼崽。」
狼末不以為然:「我不喜歡她,如果灰灰和狼越對她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她留下。」
他的拒絕如此直接,半點面子也沒給沙沙留。
野戈想提醒狼末對待雌性最好溫柔一點,猶豫了片刻還是什麼都沒說,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狼末自己去領悟,比如對待伴侶要溫柔什麼的。
灰灰試著向沙沙走去,被沙沙瞪了一眼,慫慫地退後。
狼越嗤笑:「這麼慫?當初放棄逃跑來救我的膽量哪去了?」
上回他們身陷鹿群後,灰灰明明可以不管他,卻還是追了上來。
他雖然總是罵灰灰蠢,但就是這種蠢勁著實令他動容,換成是狼末,說不定早就丟下他跑了。
所以如果灰灰想要找伴侶的話,他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那又不一樣。」灰灰小聲反駁。
狼越白了他一眼,越過他走到沙沙面前:「我哥不會看上你的,你要麼跟灰灰在一起,要麼滾蛋,自己選。」
沙沙絲毫不理會狼越的挑釁,只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目光久久停留在健美強壯的狼末身上,眼底划過一抹勢在必得。
這就是她想要的配偶,他們結合在一起,一定可以組建成最強大的狼群!
「沙粒,看來我的狼群不適合你,你可以離開了。」狼末說完便轉身離開,為了和野戈談話,他已經把小狗晾在後面太久了。
野戈張了張嘴,想告訴狼末人家叫沙沙不叫沙粒,但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不論她叫什麼,狼末大概都不會在意,他的眼裡只有他的狗狗,可是狗狗又有什麼用,又不能當他的伴侶。
野戈為狼末的不開竅感到苦惱,又不得不對沙沙歉然道:「我們的王剛剛成年,他是第一次經歷發。情期,在這方面他一竅不通。還有,我們之前的狼群全是雄性,他沒有任何和雌性接觸的經驗。」
沙沙笑道:「我可以理解。」
「那你……」
「我可以不加入你們的狼群,但我會跟著你們,我可以等他長大。」
沙沙自認為做出了足夠的退讓,沒想到狼末聽到了她的話之後,非但沒有動容,還警告她:「離狼群遠一點,否則我會將你視作敵狼。」
沙沙眼底浮現出幾分迷茫,她不明白這隻雄狼為何對她如此排斥和厭惡。
這倒是沙沙多想了,狼末不會浪費精力去厭惡同類,他對沙沙只是單純的沒有興趣,恰好她又看不上他的同伴。
汪白目瞪狗呆地望著沙沙離開,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按他對動物的了解,沙沙分明就是野戈帶回來孝敬狼末的,沙沙看樣子很喜歡狼末,那這麼說,是狼末趕走了沙沙?
嘖嘖,北極狼的愛恨糾葛,真叫狗摸不著頭腦。
之後幾天,汪白注意到沙沙一直遠遠地跟著他們,看樣子對狼末還不死心。
他偏頭看了一眼正在專心畫畫的狼哥,好兄弟,你的追求者可真夠執著的,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
狼末並未回應,仿佛所謂的追求者對他來說不過是空氣。
唉,可憐的雌狼,居然愛上了不解風情的狼末。
汪白不由得朝遠處的沙沙投去憐憫的目光。
狼末今天畫的是小狗,雖然線條還很粗糙和笨拙,但他出乎意料地將重點抓得很準。
尤其是那一雙立起來的耳朵,加上了一點點毛髮的細節,光是看著,就知道它萬分柔軟。
這是他畫的最好的,他非常滿意,轉過頭等待小狗的讚揚。
卻見小狗的目光久久遙望遠處的沙沙,竟然一絲關注都沒有分給他。
這讓狼末心生不安,他不喜歡小狗看別的狼,哪怕是野戈在蹭過小狗之後,他都差點將野戈揍一頓。
他的喉間溢出幾聲低吼,不像訓斥,更像是想要獲得關注而故意製造的動靜。
汪白果然回頭看狼末,隨後就被石頭上的自己驚艷到了。
他承認狼末做任何事情都很認真,包括學習畫畫,奈何悟性差,春天都要過去了,狼末的繪畫技術還是一個大寫的爛,每次畫畫都讓汪白一個狗頭兩個大。
但絕對不包括今天的畫。
畫上的小狗稜角分明,線條雖然簡單,但它將該表達的要素都表達出來了,簡單來說,它真的很像他。
有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