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自己的魔爪,就要去抓住越昭昭,卻聽忽而有一道神似晏酬已的聲音,真在她的身後響起,如微風拂過。
「祁姑娘?」
祁雲渺渾身一僵。
她又回過頭去,只見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果真有一抹不輸春日顏色的笑意,堅定地站在自己的身後。
「晏酬已!」她驚呼著,想不到晏酬已真的會出現。
「是。」
新年伊始,晏酬已終於不再是穿著用料矜貴卻顏色低調的衣裳。
祁雲渺打量著他,見他渾身衣著用了十分顯貴氣的黑金料子打底,細細密密的金絲線圍繞著衣裳繡了一圈又一圈的捲雲紋,腰間又有玉佩、荷包,完全是大氣明朗富家公子的派頭。
她又驚又喜,問道:「過年你和晏伯伯不回金陵麼?我以為你們都回去了呢。」
晏酬已回答道:「我爹回去了,我今年暫時不回去了。」
「原來如此。」祁雲渺看著晏酬已,問道,「那你今日也是來道觀許願祈福的?」
「不是,我是來道觀找祁姑娘的。」
自從倆人坦白之後,相比起祁雲渺如今同裴則之間的不敢問不敢說,晏酬已可真是太敢說了。
「你來找我?」祁雲渺不願意承認,但也不得承認,她如今都有些適應晏酬已的大大方方了。
「你找我是有何要緊事嗎?」她問道。
「是,我想給你這個。」晏酬已自自己的腰間掏出一隻沉甸甸的荷包,遞到祁雲渺的懷裡。
「這是……?」祁雲渺雙手緊握住荷包,掂量著有些不敢相信的重量,不確定地問道。
「是給姑娘的壓祟錢。」卻聽晏酬已直接道,「昨夜來不及,也不好打擾侯府一家團聚,便只能等到今日才給了,小小心意,還望姑娘不要嫌棄。」
這分量,祁雲渺如何會嫌棄?
祁雲渺握著手中的荷包,只覺得不好意思。
「晏酬已,可是我都沒給你準備新年賀禮呢。」她道。
「我不需要新年賀禮。」晏酬已臉頰上始終帶著一抹笑意,聽祁雲渺說完話,緊接著便道,「只是過幾日上京城有元宵燈會,屆時,我想要邀請祁姑娘與我共同出遊。」
原來他是為了這個。
祁雲渺想了想,過幾日的元宵燈會,她的確還沒邀約。
但是難得在上京城過年,祁雲渺其實元宵燈會還想要約宋青語一道出門。
她便同晏酬已道:「元宵燈會,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只是到時候也許我還要帶上宋青語,她是我另外一位朋友,你可以嗎?」
「那當然可以。」
晏酬已縱然不認識宋青語,卻也願意接受祁雲渺的提議。
祁雲渺便點了點頭,鄭重答應下了晏酬已的邀約。
晏酬已今日給她的壓祟錢,分量實在不輕,祁雲渺抱著壓祟錢,近來年關左右,難得和他見一面,便與他在道觀門前聊了
好一會兒的話。
等到自家阿娘出來,她這才和他道別,下山坐馬車回家。
今日祁雲渺單獨一輛馬車,並不曾和阿娘坐在一塊兒。
她抱著晏酬已給的壓祟錢,等到了馬車上,便迫不及待地拆了荷包,想要數數這沉甸甸的分量到底是裝了多少的銅板。
只是一拆開荷包,祁雲渺便驚呆了。
因為晏酬已給她送的,並非只是簡簡單單的一袋壓祟銅板。
若是簡簡單單幾個銅板也就罷了,祁雲渺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但他送的竟是滿滿一整袋的金葉子!
滿滿一整袋!金葉子!
那祁雲渺便是說什麼也不能白收了。
她開始在自己回去的馬車上思索起,到底給晏酬已回什麼新年賀禮才好。
她想了一路,一路很快便回到了相府。
祁雲渺沒想出什麼結果,掀開帘子下車,想要進到家門去繼續想,卻在下馬車的時候,又見到自家門前站著一抹許久不見的修長身影。
那身影很是眼熟,穿著一身她不曾見過的墨綠色常服,祁雲渺不過一眼,便認出了那人是誰。
「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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