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睡衣被換過,臉也被擦過,但病了一晚上他還是感覺身上很奇怪,有點想洗澡。
但司印戎卻在這個時候跟他說:「沒完全退燒前先別洗澡,容易著涼。」
「哦。」
虞恆看著司印戎,越來越覺得對方現在情緒不對,看著有點冷,就問:「印戎哥,你是不是也難受?」
「沒有。」司印戎說話時語氣很冷,只說:「你再歇會,我去弄早餐。」
虞恆拉著對方,「別了,你昨晚半夜都在照顧我肯定很累,繼續睡吧
司印戎卻很生硬地告訴他:「我不累。」
虞恆聽到後覺得不對勁兒極了,自從他們和好開始,司印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用這麼生硬語氣跟他說話。
他覺得現在情況很不對勁,沒讓司印戎走,拉著對方的手認真問:「印戎哥,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心事?」
聽到他這麼認真語氣,司印戎沉默一會才抬頭看著他。
這一看把虞恆嚇一跳,他覺得司印戎看上去很憔悴。
不是說司印戎臉上經過一晚上多出多少皺紋頭髮上有多少白頭髮,他就是單純地感覺司印戎精神狀態很憔悴,十分疲憊。
他立刻問:「怎麼,出什麼事情了?」
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印象中司印戎值夜班回來都不會這樣。
司印戎閉了閉眼睛,忽然過來吻虞恆。
一早上新長出來的胡茬扎著虞恆下巴,他覺得有點疼,想躲開,但司印戎卻緊緊扣著他的後腦勺不讓他躲開。
片刻後,他感覺司印戎在脫他睡褲,嚇一跳,想說現在是不是不行,會傳染,卻聽到對方在他耳邊說:「別怕,我不會做什麼。」
虞恆手被人扣住了,但扣住他那隻手卻在發抖。
他忽然明白過來,不再掙扎,輕聲跟司印戎說:「印戎哥,你鬆開我好不好,我不走,就是想抱抱你。」
司印戎放開他手,他把手放在對方的後背上,雖然隨著一起一伏的動作並不明顯,但他依舊能感覺到對方在發抖。
他現在明白了,是因為擔心他的病情,司印戎可能比他想像得更加在乎他。
……
也確實沒發生什麼,他還在生病,司印戎沒有折騰他,只是……大腿根險些磨破皮。
事後他擦了擦就去洗漱,司印戎在換床單。
等他洗漱出來後床單已經換好,他摸摸大腿,忍不住「嘶」一聲。
司印戎冷靜一些,甚至看到他在摸大腿的地方,還故意問他:「小恆想要麼?」
虞恆愣住。
「不是今天不幫你,是看你生病,怕幫你的話你會腎虧,影響病情恢復。」司印戎主動解釋,「當然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幫忙,堵不如疏。」
虞恆聽得差點爆炸,什麼叫「腎虧」會有人一次就虧嗎,看著對方明顯帶有調侃的表情,他沒好氣道:「我就是大腿根差點被磨破皮,從沒想到某人嘴上說著左手摸右手,實際上的行為是這麼禽-獸,不放過一個病人。」
這次輪到司印戎不好意思,雖然虞恆病好得差不多,剛才那樣做不影響什麼,但到底沒好全是個病人。
這次是他沒忍住,太激動了。
他輕咳一聲,主動說:「我給你擦藥。」
「別。」虞恆拒絕,「我自己來吧,你去弄早飯。」
司印戎去衛生間洗漱,之後去做早飯。
吃早飯的時候虞恆主動問:「印戎哥,你是不是很擔心我的病情,我給你添了很多麻煩?」
司印戎沉默幾分鐘,只說:「以後鍛鍊好身體,不要過度減肥,太瘦的話體質不好。」
雖然他看著堅強冷漠,但他始終覺得虞恆比他更堅強。
從小到大,虞恆支撐著他走過很多年。
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堅強,對方一個發燒他就擔心成那樣,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緒。
虞恆沒有做錯什麼,他相信對方也不想發燒,他只是……太擔心了。
所以他希望虞恆能夠鍛鍊好身體,不要再生病。
也許虞恆不會知道,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放棄。
虞恆看了司印戎片刻,隨後點頭笑著說:「好。」
之後他主動說起另外一件事情,「印戎哥,我和你一起去國外。」
放棄幾個月的事業,和對方在一起,應該真的會很幸福。
生活不止有工作,還要和愛人在一起享受。
他總覺得這次複合後司印戎很沒有安全感,也許他放下全部工作,換個環境多陪陪對方會好一些。
他慢慢成熟後覺得平衡工作和伴侶真的是一門學問,尤其是跟伴侶關係很親密情況下,很多時候司印戎也許比他更需要陪伴。
司印戎聽後愣了下,隨後笑著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