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追到手再說,到時候躺在對方懷裡好好欣賞。
這麼一想他也很壞:)
他走出電梯,來到住院部五層。
現在大約晚上七點,太陽漸漸落山,住院部病房裡慢慢亮起燈光。
正對著電梯門是的護士站,左右兩側是密密麻麻的病房,每間病房裡都住著八位病人,再加上陪床家屬以及醫院的護士和護工,喧囂吵鬧。
他想了想,還是拿出手機給司印戎發消息,他不要一個人亂跑闖禍。
當然如果司印戎不巧在看急診,他就只能把水果留下自己先走了。
萬幸是的對方目前沒有在看急診,因為不到一分鐘他就看到司印戎從走廊盡頭的拐角處走來。
護士站的護士看到後立刻叫:「司醫生。」
司印戎跟護士點頭打招呼,之後走到虞恆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虞恆覺得其實司印戎這樣看著他的時候真的很有壓力,對方比他高一頭多,身材比他好,很可能單手就可以把他提起來。
但不知為何,對方這樣看著他的時候他通常並不害怕,也許是知道不會被傷害。
他仰頭,笑得很乖巧:「印戎哥,我來了。」
司印戎沒說什麼,轉身就走。
走幾步發現身後沒動靜,他側身沒好氣地說:「跟上。」
虞恆抿嘴偷笑,連忙快走幾步跟上。
等他走到身邊時,司印戎拿走他手裡拎的東西,帶他去值班辦公室。
一路上,他聽到司印戎問:「開車來的?」
「是呀。」虞恆一邊走一邊好奇問:「印戎哥,我眼睛看不到的那次你也是在這裡值班嗎?要值班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能回去?」
司印戎打開值班室的門說:「是。」
值班室布置很簡單,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一張硬板床,一個衣帽架,環境很簡陋,絕對談不上舒適。
他看了看,忍不住問:「你從前做住院總的時候,也是在這裡值班麼?」
他想起那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每天都在醫院的崗位,跟賣-身沒區別了。
想起司印戎那段時間,他總會不自覺地心疼。
司印戎將水果放在桌子上,轉身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虞恆,「你怎麼知道我做過住院總?」
虞恆沒出賣魏序,直接把事情攬在自己身上,解釋道:「我關心你呀,特意去醫院官網查了你的履歷。」
司印戎:「……」
從沒見過這樣的關心。
他沒好氣地說:「你這不叫關心,叫調查。」
「你從前都不關心我實習,現在也不用關心我的工作。」
虞恆:「……」
又來了,這種記仇賭氣的感覺。
但虞恆現在能扛能打,聽後摸了摸鼻子,主動說:「印戎哥,從前是我的錯,今後一定多關心,你就別記仇。」
司印戎看了虞恆片刻,不緊不慢地說:「我從不記仇。」
虞恆:……?
他目瞪口呆,從沒想過司印戎臉皮居然這麼厚。
或者難道說這個在對方的定義里真的不叫記仇?
他不忍不住問:「那你這種總提起從前分手時候事情的行為叫什麼?」
「回憶往昔,以史為鑑。」司印戎慢條斯理地告訴虞恆,「人不能犯兩次相同的錯誤。」
虞恆:「……不同,我比從前成熟多了。」
司印戎:「呵。」
其實虞恆現在特別想玩梗,獨家定義「司氏不記仇」。
司印戎打開塑膠袋,用房間洗手池洗了手,掰下來一根香蕉在剝皮。
虞恆聞到香蕉清甜水果香氣,十分不爭氣地咽了口口水,被勾動饞蟲。
他好餓,好想吃。
他忍不住摸摸肚子,他只吃一頓早飯,現在肚子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