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魏序說的一樣,這個小區環境很好,現在已經是傍晚,他藉著路燈可以看到小區里建築偏歐式風,樓下綠草如茵,現在已經是晚上,路燈明亮,照在小區散步和遛娃人身上。
小區周圍高樓大廈,門口車水馬龍,小區裡面卻並不如何嘈雜,是鬧中取靜位置。
這裡的房價肯定不便宜。
虞恆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跟司印戎之間的經濟實力差距很大。
直到看到對方買菜時往購物車裡放菜,更是心驚肉跳。
怎麼買那麼多海鮮,水果全拿貴的,連青菜都選貴的小湯山有機菜。
這跟他們從前買菜風格完全不一樣,要知道司印戎從前買食材都是貨比三家,買性價比最高的,還會跟他算帳,那筆帳繞得他頭暈,實在是聽不明白。
要知道他高數也就是平平無奇的120分,基礎題全拿分,難題不會做,心算也不行,簡單來說就是智商不夠,對於算帳這種彎彎繞繞真的聽不懂。
他當時的想法是既然他不懂,那就交給懂的人好了。
那個人就是司印戎,生活開支這方面就交給對方。
不過現在他們兩個也沒和好,無論以後是不是會重新在一起,虞恆都不會占對方這麼大的便宜,他覺得有件事情有必要提上日程。
可能因為在思考事情,買菜一路他安靜如雞,而司印戎不知道怎麼了,也沒說話。
等回去後,虞恆想著幫忙收拾一下剛買的菜,結果被司印戎說:「從前不幹活,現在積極做什麼?」
虞恆咳嗽兩聲,「那個什麼,我現在畢竟寄人籬下……」
既然話說到這裡,他也就順著說下去。
「說起來,我現在眼睛已經好了大半,能自己獨立生活,這些天的房租,看病的醫藥費還有飯錢什麼的,你算一下,我……轉給你吧。」
雖然他覺得就衝著司印戎剛才那個敗家的模樣,這些日子的帳單可能是個不小的數字。
但他還是有些存款,可能是因為計畫消費並且記帳關係,雖然只工作兩年多,但存款已經是六位數,算是同齡人中很可觀的。
只不過他覺得他那些所謂可觀的存款,在司印戎面前應該是完全不夠看。
不過就算不夠看也要還錢,他就是心疼存款罷了。
司印戎在收拾剛買回來的菜,還把中午吃剩的拿出來放在冰箱旁邊的桌子上,聞言拿出手機按了些什麼,但他半側身對著虞恆,虞恆看不到表情,只能聽到對方用極為冷靜聲音跟他算帳。
「從上上周六到今天一共是11天,三餐費用平均下來一天200,水果一天80,飲水一天30,做檢查,治療和藥品費用醫保結算完是1532.9,油費200,兼職護理一天150,做飯保潔一天200,這個小區租一個臥室月租金是4000,11天算下來1466.67……」
對方說到這裡,關上冰箱門思考片刻,之後又說:「應該還有一些其他費用,就先不算。」
虞恆:「……」
他大氣都不敢出,隱約覺得這些日子的花費超過自己的想像,可能他年紀輕輕,心臟就要出點問題。
「一共是10459.57.」司印戎說到這裡停頓片刻,思考什麼才繼續說,「看在叔叔阿姨份上,零頭給你免掉,給我10459就行。」
……那這個面子可真大,就免了五毛七。
他感覺哭都哭不出來,真的是事無鉅細,都給他算進去了。
好多。
為什么喝水也要算錢,他想到了什麼,要哭。
他記得喝的礦泉水的牌子,一瓶十幾塊。
他什麼時候過上如此紙醉金迷生活,奢侈到有罪呀。
徹底感受到司印戎學霸式的思維對於他碾壓,歸納整理和心算能力是真強,他剛剛試圖重新算,卻發現完全算不過來。
司印戎應該還不至於坑他錢,他這種學渣就別算了吧。
不過他剛剛思前想後,發現司印戎忘幾樣很明顯的支出,那副眼鏡和盲杖沒有算錢,還有雍和宮捐錢也沒有問他要。
……是算漏嗎?
他心中疑惑,想著反正債務已經這麼多,再多點也都不怕,就主動說:「你好像少算了盲杖,眼鏡和雍和宮裡捐錢。」
也不知道司印戎內心是怎麼想的,就只說:「忘記,帳不算第二遍,這些不算。」
「……哦。」
就算這幾樣不算錢,帳單數字也很高。
他看著帳單,雖然不是還不起,但依舊很心痛,腦子可能抽了,就直接脫口而出一句特別俗套的話:「肉償,可以嗎?」
司印戎撇了他一眼,彷佛他腦子有什麼大病。
虞恆:「……」
他正想說點什麼補救,比如說這就把錢轉過去之類的話時,聽到對方打量他片刻,說:「豬肉的價格根據品種和部位的不同有所不同,平均下來一斤十幾塊,我給你算貴些,一斤二十。你只有九十八斤,可以抵1960元,還剩下……」
虞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