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銷員說:「當然要還,您可以進行分期付款,分36期,每期——」
虞恆嘆氣道:「原來還要還呀,那算了。」
推銷員:「……」
原來你想白-嫖?
虞恆調-戲完推銷員,就讓siri掛斷電話。
今天電話響的時候他以為又是gg推銷,但還是讓siri接通,這也算是他黑色世界中的一點趣味。
但沒想到這次接通後傳來一個他熟悉的聲音。
「虞恆,是你嗎?」電話那頭傳來大學宿舍同學魏序的聲音,「你還好嗎,我看你微博上說拍宣傳物料的時候受傷了,目前正在養病,預計兩周內回歸。我給你發消息你也沒反應,你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沒被公司雪藏或者為難吧?」
虞恆失笑,有的時候他真的感覺魏序經常能夠腦補出一串他都不知道的愛恨糾葛來。
雖然公司對他的態度是牛馬,但好歹也不至於對牛馬做出什麼不人道的事情,這次他受傷確實跟公司沒什麼關係,主要是現場安全措施不到位,但謝森的事情還是要扣鍋到公司頭上。
「我現在……」虞恆沉吟片刻,試著用簡短的話把目前的情況解釋清楚:「雙目失明,住在前男友家裡。」
「什麼?!」
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大到魏序都幾乎驚叫起來:「你前男友?是我從前認識的那個嗎?」
「不然呢?」虞恆無奈反問,「我還有哪個前男友。」
「天哪。」魏序倒抽一口冷氣,「我記得你當初分手的時候一邊喝悶酒一邊罵他,還說絕對老死不相往來,結果你現在就跟對方住一起,還是失明的狀態?」
虞恆:「……」
倒也不用提醒他三年前的這段黑歷史。
「那你現在這個狀態跟他住在一起,沒有被脅迫,沒有被他這樣那樣吧……「
虞恆更無語了,什麼這樣那樣,哪樣倒是說清楚呀。
「他自己親口說的,早就對我沒興趣。」虞恆回答,「我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不過是不同的房間,平時除了扶我走路,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身體接觸。」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位司印戎說句公道話:「其實他真的算是個正人君子,倒也不用擔心他趁人之危。」
「嘖嘖。」魏序終於品出不一樣的味道來,「這還沒怎麼樣,就維護上了?」
虞恆輕咳兩聲:「倒也沒有,維護。」
他就是說句實話而已。
魏序思前想後,並結合上下文,問出了一個在他看來很瘋狂的猜測:「你倆不會舊情復燃吧?」
想想真的非常有可能,孤男寡男,多麼適合吃回頭草的一個設置。
這在一定程度上戳破虞恆的真實想法,他可能臉紅了,但幸好隔著電話誰也看不到。
不過他沒有否認。
在魏序看來,沒有否認就表示肯定。
他這個吃瓜群眾就十分好奇:「你倆當年為什麼分手?我之前看你們那麼……嗯,恩愛,怎麼說分手就分手?是不是什麼誰出軌這種原則性的大問題,有沒有可能複合?」
虞恆沉默片刻,可能因為這些天一直沉浸在黑暗中,很少跟人聊天的緣故,現在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有傾訴的欲-望。
他開始跟魏序說自己和司印戎之間的事情。
「我們其實從小就認識。」
真的很小,他兩歲,司印戎五歲的時候就認識了。
「哇,你都沒說過。」魏序發出開心吃瓜的聲音,「宿舍里那些人當時都以為你倆高中才認識,開始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