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瓘看了看清操,對賈護道:「至尊心意,臣怎敢不受?我已請人代筆,寫好謝表,還望侍郎轉呈陛下。」
清操從書案上找出昨晚寫好的謝表,交與賈護。
賈護接過來粗覽,驚異道:「殿下僅留下……鄭娘子一人?」
「侍郎從曲坊中救出我娘子,高肅銘記於心。」他說著,又令僕從將先前備好的三十金奉上,「此物權作謝禮。
賈護受了禮,也不再多說什麼。
孝瓘又提醒道:「靖水曲坊涉及領軍府正在追查的細作。我已將相關證物派快馬送至領軍府了。從那裡買入的伶女,請侍郎切勿私下處置。」
賈護聽完嚇了一跳,他在御前侍奉,自然清楚孝瓘說的是哪樁事,忙道:「我來青州本就是領軍府協同護衛,現今讓他們直接押回審訊便好。」
賈護走後,清操端了清粥過來投餵。
孝瓘吃得很慢,卻很認真,吃完之後,看著清操道:「你幫我再寫一篇奏表,行嗎?」
清操坐在案邊,鋪好紙,掭飽筆,聽完孝瓘的口述,卻不禁笑了。
「哪有自己為自己請封王妃的?還是等你身子再好些,自己寫吧。」
「你既為至尊所賜,而我又無王妃,現在上表請封,正是時機。」
「但你駁了餘下的十九人,陛下會不會不悅?要不你把那幾名良家子留下作妾?」
「我唯你一人足矣。」
清操夾著筆,托著腮幫看他,「我剛想了想突然回過些味來,是不是若我不在此間,你便會收了那二十名美妾?」
孝瓘指天,道:「天地良心,若你不在,我一個都不會收。」
「你分明喚我旁邊那女子進內/寢服侍。」清操撇了撇嘴。
孝瓘努力回想。
「哼,沒話說了吧?」
清操放下筆,起身走到孝瓘身邊,「殿下若想留下她們,我去幫殿下把賈侍郎叫回來!」
孝瓘一把拉住她的裙角,委屈巴巴地說:
「娘子,我想起來了……那日陽士深忽來說,至尊賞賜了二十名姬妾。不知過了多久,我神智模糊間,隱約聽見有人在遞次報姓名,就在那群人中,我竟聽到了你的聲音!我讓陽士深把最後一個說話的女子帶入內寢,他領進一女,卻不是你,我盤問了她一會兒。之後,我讓陽士深把所有女子都帶走了。虧得你後來彈了《四娘曲》,我才拼了命出來看上一眼……」
「可陽士深對賈侍郎說……會留下我……」
「想必是他看上你了。」孝瓘笑了笑,「管事的人,欺上瞞下也是常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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