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恕飯也不吃了,覺得他很可疑,盯著他看,「你小子該不會做什麼壞事了吧?」
「你覺得我回來是幹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蔣恕有些不耐煩地回,「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蔣承:「是一個好事情。」
「喲,難道是找到女朋友,跟我報喜來了?」
「是我想你了。」
蔣恕抽搐了一下,連帶著很有分量的椅子一起往後,發出不悅耳的聲音,他滿臉的皺紋都擠在一起,「你在說什麼怪話?」
「『我想你』是什麼怪話嗎?」
「停!」蔣恕拍拍自己耳朵,接著低聲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在做噩夢……」
蔣承也不想搭理他了,吃起飯來,果然他一個人寂寞到精神都不對了。
蔣恕也難得地沒再說話,像是怕他這個怪異的兒子又說出什麼來。他看著安靜吃飯的他,竟然有些懷念起以前來。
他忙公司的事,很少回家,但記憶中每次回家,都能看到蔣承很乖地吃飯。
以前的飯桌很,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連吃飯的時候都要吵幾句。
但蔣恕還是覺得他說想他也太怪了,怪到他渾身雞皮疙瘩半天消不下去。
辛莞然每次跟姜正陽出去都要又做按摩又看電影的,不到十點不可能回來。吃完飯還很早,蔣承看了眼時間,問老父親:「要不要練球?我陪你。」
蔣恕看著他。還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聽說你被辛秘書虐了,應該覺得很沒面子吧?」
聽到他這麼說,蔣恕總算是覺得從噩夢裡出來了。他問:「你怎麼聽說的?辛秘書還跟你說這些?」
「我問她的,你們每次成績我都知道。」蔣承都不用仔細回憶,「印象里你就沒贏過吧?」
蔣恕黑著臉,「我不跟別人比,我只跟自己比。只要我的成績一次比一次好就行。」
「只有輸了的人才會這麼安慰自己。」
蔣恕怒道:「你是想把我氣出病來嗎!?」
「你可真難伺候。」蔣承拿起放在沙發旁邊的球包,朝著院子走去。
蔣恕深呼吸幾口,跟在他後面過去,心想他莫非真要陪他練球?
當老師是一件極需耐心的事,尤其是在遇到不那麼聰慧的學生時。
蔣承顯然不是一個好老師,沒兩下他就不想跟他說了,自顧自地打球。
「就你這樣還說陪我練呢,還不如辛秘書一個外人有耐心。」蔣恕一邊想著自己真那麼不會嗎,一邊噴他。
「你也不想想你什麼身份,她要是惹你生氣了,還能在江城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