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遂安靠在穆延宜的肩膀上,拿起穆延宜的手給他看手相,嘴裡念念有詞:「男左女右,老公要看左手。」
穆延宜的掌心紋路清晰乾淨,三條差不多長短的紋路,夏遂安想了半天,指著其中一條比較長的說:
「這條線是生命線,老公可以活到一百歲。」
穆延宜看著他指著的掌紋,沒有拆穿這道掌紋應該是財富線,他看小朋友興致上頭,研究的認真,問他:「跟誰學的看相?」
「嗯..郭星,之前他總給我看,還要在我的手上比比劃劃,很癢。」
穆延宜聽著這句話,覺得不太順耳,說話時連聲音都降了下去:「他以前經常握你的手嗎?」
算不上經常,況且他不喜歡別人碰他,郭星也不行,可他現在認真思考那條是愛情線,回答金主的時候就多了一點敷衍:「嗯嗯,還好。」
放在夏遂安手裡的那隻手從他的眼前抽走,夏遂安頓時不滿意,說自己還沒看完。
——你還沒看完,但你已經完了,寶寶
——好大的醋味啊
——超強鈍感力哈哈哈哈
——寶寶你老公吃醋了!!
穆延宜不給他看,夏遂安索性就不去看,左右他也是閒得無聊,現在又不明白金主怎麼突然冷了臉。
太難猜了,他猜不准,希望金主可以睡一覺後把情緒調理好。
夏遂安想著想著自己先樂了,他想起前段時間看過的小說,小說里把他這種行為叫做向上管理。
簡直是太囂張了。
他的小動作被穆延宜看了進去,冷臉的男人淡聲問他:「在想什麼。」
「在想郭星好有本事,每次都能讓老公生氣。」
也沒有每次,只不過郭星每次都出現在風口浪尖上,不過最後吃苦的總是他自己。
夏遂安決定做個識時務的男朋友,他往穆延宜身邊湊了湊,看了眼鏡頭,機位不在他這邊,他就仰起頭去親金主的喉結,然後勾起金主的手指: 「老公不要生氣。」
「沒有生氣。」穆延宜依舊沒什麼表情,冷著的臉色卻緩下來。
夏遂安乖巧點點頭,又親了穆延宜一口:「最喜歡老公。」
這套流程對他來說輕車熟路,畢竟金主總是吃撒嬌這一套。
就這麼糊弄過去,夏遂安鬆了一口氣,沒看見院子裡被他遺漏的攝像頭把角落裡的他和穆延宜全部拍攝下來。
——你老公沒有生氣,他只是吃醋了
——就這,就這?就哄好了??
——穆總你也太快了!
——他可不快,他3.5個小時
——寶寶好可愛啊!我要死了!
時間越來越晚,竹桌前白凌鶴和伴侶發生了爭執,是陳年舊事,現在在節目裡卻成了邁不過去的門檻,程聲和男朋友在旁邊勸著,陳棲卻突然一聲不響的起身,對鏡頭說不想錄了。
綜藝直播間裡彈幕密密麻麻,不打的院子裡嘈雜吵鬧,坐在台階上的穆延宜漠不關心,脫下外套蓋在已經靠在他肩膀睡著的小朋友頭上,替他隔絕外界的聲音,隨後把他抱起來走進了屋子。
夏遂安隱約聽到外面吵鬧的動靜,他在穆延宜懷裡半睡半醒,想:實在不行把地球還給恐龍吧,真吵。
恐龍沒有聽見他要求不高的小願望,倒是在迷迷糊糊的睡夢裡感受到了濕潤的嘴唇。
淺嘗輒止的吻從夏遂安唇上離開,穆延宜看著懷裡的小朋友眉梢漸松,又給他掖了掖被角。
院子裡的爭執還在繼續,穆延宜坐在夏遂安身邊,低頭處理一天中積攢得工作。
窗外明月高懸,他的月亮在他枕邊。
這一覺夏遂安睡得時間很久,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天還黑著,直播攝像機已經關機,院子外能聽見蟋蟀和蟬鳴的聲音。
房間裡靜謐無聲,穆延宜察覺到他醒,合上電腦輕捏鼻樑:「醒了?」
夏遂安搖頭,連人帶被拱進金主懷裡:「老公一晚上都沒睡嗎?」
工作不處理會堆積,穆延宜白天的時間用在綜藝,工作自然要安排到晚上,他摟著夏遂安嗯了一聲,「還不困,金金不睡了嗎?」
夏遂安已經睡飽了,搖頭說:「我要陪老公一起加班。」
迷迷糊糊的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黨,穆延宜捏了捏小朋友臉蛋,遭來某人強烈抗議後鬆開:「處理好了,不需要金金陪我加班。」
「那老公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