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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起幾年前曾聽到的消息,寶珠谷與崑崙宗合力研製出蠱蟲蝕仙絲,將他人上品靈根替換成自己的,但靈根替換不融於體,會讓人變成怪物,而靈樞道君在得知蝕仙絲也無法讓人換上極品靈根後,曾感慨過一句:「若有藥人……」

就這四個字,被鳩成聽到,記到如今。

「六月雪道友且留步!」鳩成突然追上幾步,臉上堆起從未有過的熱切笑容,「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願與道友結為兄弟,不知道友可願賞臉來鳩家做客?」

花沸雪頭也不回地擺擺手,背影很快消失在山路盡頭中。

鳩成站在原地,指尖深深掐進掌心,他抱著安睡的嬰兒,突然低笑起來:「夫人,咱們孩子,單名一個』霄『字如何?」

干霄凌雲,他們鳩家從此要直衝雲霄了。

蕭銜蟬的眼前突然天旋地轉,四周景象如血墨般暈染開來,所有景象都褪色了,唯有一片虛無的黑暗。

她踉蹌一步,腳底便盪開一圈黑色的漣漪,她向前奔跑,發現自己站在一扇漆黑的鐵門前,門縫裡滲出暗紅的血水,黏稠、新鮮的血液。

「妙妙,不要看……」

花沸雪虛弱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氣若遊絲,仿佛他已經被不堪的記憶折磨得再也說不出話。

蕭銜蟬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已經意識到了這些鮮血是什麼,指尖觸到鐵門的瞬間,刺骨的寒意順著皮膚直衝心臟。

「咔嗒。」

生鏽的門軸發出嘶啞的呻吟,仿佛塵封的記憶終被打開。

這段記憶沒有被忘卻,只是太過慘烈,被埋藏起來,在無人知曉的角落,一遍又一遍地凌遲著花沸雪。眼前的景象讓蕭銜蟬瞬間失去了呼吸——

花沸雪被鐵鏈懸吊在房樑上,曾經清俊的面容如今只剩半邊血肉,他的右臉已被徹底剜去,裸露的顴骨上黏連著幾縷神經和紅色薄膜,隨著他微弱的呼吸輕輕顫動,左眼空洞地睜著,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他的身體,從鎖骨到腰腹,皮膚被整張剝落,露出猩紅的肌肉紋理,十幾道深可見骨的刀痕頗有規律的交錯縱橫,俱是新鮮的。

他的身下有一張玉案,案上擺了幾百隻玉匣子,裡面盛著新鮮割下的肉塊,每一片都泛著詭異的紫黑色光澤。

正中的玉匣子裡珍藏著一隻眼球,不期然對上了蕭銜蟬的視線。

衣冠楚楚的鳩成與吳萸合力凌遲了花沸雪。

「這幫畜牲……」

蕭銜蟬聲音乾澀。

成憑藉花沸雪的血肉,徹底名揚九州,數不盡的財富與權力向他涌去,他說服吳萸與五月霜,殺死靈樞道君,偽裝其已飛升的假象,從此吳萸坐穩寶珠谷掌門之位,鳩成坐穩鮮少第一世家家主之位,他們名利雙收。

「這幫畜牲!」

五彩混元棍迸發金青赤白玄五色華光,如長虹裂空般橫掃而出,蕭銜蟬旋身躍起,足尖輕點虛空,體內輪迴珠在她身上鍍了一層金芒,八枚卦象虛影隨棍風狂旋成陣,化作一圈光點牢籠,每一個牢籠都困住一個鳩家人。

「乾天為鑑,坤地載德;離火明業,坎水滌惑;震雷醒妄,巽風察過;艮山止惡,兌澤悔錯;陰陽循復,各歸其果。」

蕭銜蟬身後射出道道燦爛金光,仿若輪迴珠幻化的輪迴盤,又如同天道睜開一隻眼,在雲巔漠然一瞥。

「爾業,盡還!」

霎時,曾經做過助紂為虐之事的鳩家人,身上的血肉如雪花般片片飄落。

那些曾經參與剜肉取血、坐在他人血肉之上享盡名利的鳩家人,此刻正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他們的皮肉正一片片剝離,露出森森白骨,有人想去抓飄落的血肉,指頭卻被金光牢籠灼燒得疼痛難忍,再也不敢伸手。

身上的劇痛提醒他們,這不是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啊——!」

慘叫聲穿透整個鳩家,僕從們戰戰兢兢,瑟瑟發抖,有幾個趕快傳信給寶珠谷,不多時,吳萸與五月霜踏雲而來,甫一進入鳩家,便聽到穿透耳膜的慘叫。

吳萸竟嘴角勾起古怪的笑,心中一連說了三個好,鳩家這群狼子野心的小人,借著六月雪的血肉起勢,漸漸的竟與他開始爭奪寶珠谷的掌控權,如今終於遭了報應!

五月霜臉色煞白,她盯著正堂外半空中旋轉發光的金色符紋禁制,嘴唇顫抖:「師兄,有人戕害鳩氏族人。」

冤有頭債有主,正堂里的人不會是……

「管是誰與鳩家不對付。」吳萸幸災樂禍地笑道,「等鳩氏這群老賊變成白骨,寶珠谷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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