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弟子們的聲音里是掩不住的欣喜和崇敬。
原燼走到浮島的欄杆旁,笑著與幾名年輕弟子寒暄幾句,詢問他們修行進度,是否有不懂的地方,弟子們因能與他交談,激動得臉都紅了。
蕭銜蟬趴在月洞窗上好奇地看著這一幕,她見過的謝無柩,是警惕多疑厭世的,與他們相熟,交付信任後,謝無柩偶爾會顯露幾分跳脫,但這樣沉穩平和的謝無柩,她還是第一次見。
有兩個弟子從天際御劍飛來,眼神穿過原燼高大的身影,看到他背後浮島大殿裡好像有個人影。
小弟子差點從劍上掉下來,他拍拍身邊人,聲音都是虛的:「大師兄好像帶回來了一個女子。」
身邊的人沒好氣地白了朋友一眼:「你走火入魔了?」
那可是大師兄,眼裡心裡只有劍的大師兄,別看大師兄為人處世很溫和,實際上他是個守禮到有點古板的人,九州修士但凡有點身份地位的,都會豢養幾個性/奴,或者與合歡道修士有身體關係,但大師兄至今為止,元陽還在,不管與誰相交都保持一定距離。
他會帶女子回崑崙宗?開什麼玩笑。
寒月浮島一路飛過崑崙宗三千青山,落在天劍峰某處洞府的門口。
原燼自浮島台階拾級而下,剛邁出一步,周圍的弟子們立刻自發讓出一條路。
「不必拘禮。」原燼溫聲道,他卻沒有將寒月浮島收回芥子袋中,而是站在台階旁,好像在等什麼。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原燼忽然轉身,朝浮島上伸出手:「小心台階。」
蕭銜蟬的指尖剛觸到原燼的掌心,便被他溫熱的手包裹住,他指腹的劍繭輕輕摩挲過她手心與手背,另一隻手虛扶在她腰上,既守禮又親密的分寸。
蕭銜蟬搭著他的手跳下來時,此處瞬間鴉雀無聲。
小弟子們張大了嘴,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集體從飛劍上栽下來。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他們相觸的手,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崑崙宗大師兄,那個永遠與人保持三尺距離的原燼,居然主動去扶一個女子?
原燼轉頭對眾弟子道:「這位是蕭銜蟬蕭姑娘,是我的……客人,我們一路風塵僕僕,便先回去了。」
二人身影沒入洞府的禁制里,洞府外的弟子們還是「石化」狀態,良久,有個小弟子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大師兄的口吻……哪裡是客人,分明是媳婦啊。」
踏入洞府的瞬間,蕭銜蟬就迫不及待地打量謝無柩一千年前生活的地方。
只見三間竹屋背靠青山環抱靈湖,湖水泛著粼粼波光,湖畔種了一棵花樹,樹上開滿雪白的燼荼花,花枝蜿蜒攀爬,將燼荼花帶到屋頂上,滿院都是開得盛大燦爛的花。
青山是靈石堆砌而成,但住在這裡的人絲毫沒有珍稀靈石的樣子,山上全是練劍時劈砍出的痕跡。
竹屋裡不是放置著劍,就是放置著劍譜功法,後院裡有一處茅草蓬屋,遮著一座鍛劍爐。
原燼向她介紹道:「我曾經得到過一把斷了的神劍,那把劍是神界法器,但因斷裂而形同廢鐵,我便將其重新鍛造,就是這把太霄劍。」
蕭銜蟬參觀完這不大但靈氣濃厚的地方,坐在梨花樹下的石凳上:「那我住哪?」
原燼揮袖施法,一個木傀儡舒展四肢站了起來,胸口浮現出原燼的法印,這個傀儡並無完全類人,就像個簡陋的木人,但很靈巧。
「自今日起,見她如見我。」
他劍指一點,所有傀儡胸口的印記亮了一瞬。
「我不慣用僕從,此處只有傀儡。」原燼有些歉疚道,「待會我就帶僕從來。」
「別!」蕭銜蟬連忙阻止,「我也不喜歡奴役別人,傀儡挺好的。」
原燼聽她如此說,笑得更溫柔了:「我已將這處洞府所有禁制都錄入你的法印,你可以隨意走動。」
蕭銜蟬挑眉,歪頭開玩笑道:「這麼放心我?就不怕我賣了你?」
原燼望著她的一雙笑意盈盈的眼,脖頸漸漸暈出紅色,顧左右而言他,指著站在一旁的傀儡道:「它叫深索,如果我不在,你盡可吩咐它。」
「深索?」蕭銜蟬饒有興致地看傀儡收拾屋子,鋪床疊被,智能家居機器人,她還是第一次見,「深度探索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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