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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玉飾演的孟澤蘭還是樹妖的模樣,她身上纏了一層樹皮,頭上戴著黃紙剪成的結香花,隨著木魚聲,她需要扯下外面一層樹妖的打扮,表演修煉成人這個過程。

秦含玉於是開始脫外面的服裝,她扯啊、扯啊、扯啊,扯到呲牙咧嘴、五官亂飛,腳跟踩地,雙手用力,猛的一下,終於把上半身的那層過於牢固的服裝扯飛了。

「啊!我終於修煉成人了,瞧瞧,我的人形多麼輕巧呀!」

秦含玉試圖踮起腳轉個圈,然而她的雙腿還在牢固的樹皮服裝里,她微笑了一下,開始像一隻僵硬的蛆向前沽涌。

「瞧瞧,我是多麼靈活呀!」

啪踏一聲,秦含玉頭頂紙杆做的花枝全都掉了,偏偏正中心固定花枝的底座還留著,宛如一個中老年男人迎風招展的地中海髮型。

秦含玉保持微笑,咦?謝無柩這傢伙怎麼不接台詞呢?

她往旁邊掃了一眼,謝無柩被她甩出來的樹皮擊中,倒在舞台上人事不省。

伏玉認真盯著舞台,恍惚間,他好像感受到了一陣孤獨的風撲面而來,他的背後有樹隨風搖曳,樹影覆住他的身體,淺黃的花瓣從他的頭頂墜落入懷,每一片花瓣都肆意飄舞,那是一萬次春天的喧鬧。

這齣戲分三幕,第一幕是無言峰孟玉二人初相識,第二幕是入紅塵孟玉二人始動心,第三幕是蓮送歸眾和尚棒打鴛鴦,結果現在才第一幕就已經出了這麼多么蛾子。

蕭銜蟬無力地靠在大師兄的肩膀上:「大師兄,本宮的頭好痛。」

花沸雪連忙喚出兩隻花靈,一紅一白兩隻花靈飛上台,一左一右把謝無柩往幕布後拉,但是兩隻小花靈力氣小,只能拉住謝無柩肩膀上的一點點布料,謝無柩移動了兩米,布料就不堪重負,裂開了。

白花花的一片就這樣露出來了。

「哇哦——」

台下的觀眾發出歡呼聲。

兩隻小花靈也因為慣性,直接被彈到了背景幕布上,撞開了上面繪著的背景圖,只見小馬痔瘡膏的GG語大白天下。

蕭銜蟬一個箭步飛上台,雙手在胸前交握,露出八顆牙齒微笑,用播音腔道:「總而言之,無言峰上的結香樹化形了,接下來,她會與蓮送歸的佛子發展出什麼樣的愛恨情仇呢?不要走開,GG之後,馬上回來。」

孟澤蘭悄悄看了眼旁邊的男人,只見他笑得歡暢,正和所有觀眾一起鼓掌,邊鼓掌邊笑道:「這齣諧戲演得好!」

孟澤蘭:……這是正經愛情戲啊!

天菩薩,聽到自己原本的大名都沒反應,小蟲究竟能不能想起記憶啊?這事交給蕭道友他們,她真的能放心嗎?

謝無柩腦殼鼓起一個大包,蕭銜蟬一邊搶救他,一邊讓金不禁先上場——不能把小師妹一個人留在台上啊。

金不禁一身和尚的打扮,板起臉走上台,一邊走一邊念台詞:「無言峰上竟然有一個妖修!呔,妖精吃俺和尚一棒!」

秦含玉對有人陪她一起在台上感激涕零,連忙接戲,她法力不濟,被打得連連後退,然後一個屁股墩摔下去,「夸擦」一聲,舞台被她坐出了一個坑。

秦含玉:……「我自誕生來,一直住在無言峰,從未害過人,你為何要傷我。」

金不禁挑了挑眉毛,對著眾人微笑,把劇本里的台詞全都拋下,開始臨場發揮——

「為了保護我的孩子!玉蜉子,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

秦含玉:?

蕭銜蟬:?

剛醒過來的謝無柩:?

金不禁沉浸在自己「高超」的演技與高能的劇情中:「那年他娘早產生下他後,我就出家了,現在想想,我玉蟾子此生唯一對不起的,就是家人。」

秦含玉:不知該怎麼接戲所以表情痴呆.jpg

台下的觀眾們起鬨:「你怎麼確定他就是你的兒子呢?」

畢竟只在出生當天見過一面。

金不禁戲癮大發,他一隻眼演悲傷,一隻眼演愧疚,鼻子演後悔,嘴巴演顫抖,充分向觀眾表現他扇形圖演技,他剛要開口,就聽見留聲石的背景音樂畫風突變——

「隔壁春風吹海浪,娘子給我戴綠帽,這個世界太瘋狂,我兒子親爹是老王……」

——幾年前蓬萊島上一個男鮫人發現兒子魚尾顏色不隨他,進而發現兒子親爹疑似是他人後,專門要來留聲石錄下聲音宣告天下,誓要與妻子和小三鬧到底。

那時金父還對金不禁說幸好他是海馬一族,可以親自孕育子嗣。

金不禁想起這茬,再看看如今台上的劇情,真想扶額苦笑:這留聲石也真是的。

台下觀眾發出一片倒吸氣聲。

同在台下的郁纏不知怎的,突然覺得腦袋上痒痒的。

金不禁堅強地演下去:「不論如何,你是妖修,天性狡詐陰毒,我絕不能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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