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玉連忙操控小黑降低高度,他們穿梭在雲間,蕭銜蟬憋紅的臉色好了很多,正要鬆一口氣,小黑突然神龍擺尾,幾乎將大夥甩下去,尖叫聲連綿不斷,響徹雲霄。
蕭銜蟬才正常下來的面色又變得蒼白,她抱緊師妹,眼睛緊閉,坐過山車似的,頭朝下腳朝天,緊接著,隨著小黑旋轉前進,時而從兩山之間穿過,時而俯衝湖面,引起波濤,她也呈三百六十度螺旋式前進,腦瓜子嗡嗡的。
「怎麼了,這個智障為什麼突然失控了?」金不禁想大罵小黑一聲卻不能,因為在他張嘴的一瞬間,風就全灌進嘴裡了。
「不知道啊。」秦含玉緊緊抓著小黑的兩根觸鬚。
「快點讓它落地吧!」蕭銜蟬痛苦道,「我快吐了!」
花沸雪也說:「是啊,謝道友已經青了。」
秦含玉試著用觸鬚控制小黑,但小黑完全不做理會,她怒從心底生,狠狠給它一個大比兜,小黑撒歡的爪子滯了一下,咧開的大嘴巴慢慢收合,委屈巴巴地「啪嘰」一下,變回小蛇的模樣。
眾人大驚失色,雙腿絕望地撲騰幾下,直挺挺砸進了一個草棚子。
蕭銜蟬此時只感謝自己身體底子好,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竟然只是有些疼,可見修士的身體真是不一樣。
她撐著身體爬起來,只覺得手下軟軟的,定睛一看,她大吃一驚,謝無柩被她壓在身下,歷經顛簸飛行後,謝無柩看起來又青又白又紫,臉色是五彩斑斕的白,已是死人微活的模樣,蕭銜蟬連忙扶起他,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大夥也頭暈腦脹地從砸出來的小坑爬起來,對上了一雙驚詫的眼睛,上下打量,光頭、禪袍、佛珠,這人是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的迦兕子!
「迦兕子小禪師?」蕭銜蟬瞪大眼睛,吃驚道,「你怎麼在這兒?這裡是哪裡呀?」
她左右打量,只見這個草棚子搭在一條大一些的船上,船漂在水面,周圍全是乘著小舟圍繞草棚而聚的凡人,大家看到從天而降的幾人也很是驚訝。
迦兕子神情複雜:「莫非蕭檀越真的錯付真心,以至於追著我那不成器的師弟至此?」
迦兕子身後的小沙彌們聽到這話,發出久聞其名終見其人的恍然大悟聲——
「就是她啊!」
「迦兕子師兄說的竟是真的。」
「怎不見迦象子師兄?」
聽到這些話,蕭銜蟬一臉懵,正想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迦象子自遠處天邊飛來,蓮花座落地便化成清光,消失不見,他一身素衣,看到蕭銜蟬一行人,滿臉驚訝:「蕭施主、秦施主、花施主、金施主,你們不是說要去關龠麼?怎又來到了豐溢?」
蕭銜蟬看到他,正要解釋,便聽到旁邊一個小沙彌取出傳信玉印,自以為隱蔽道:「住持,有個道姑來和我佛門搶師兄了!」
這個聲音傳遍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蕭銜蟬渾身一震,並不久遠的記憶開始攻擊她——「我原是尼姑,法號迦椰子」、「我暗戀迦象子多年」、「我要讓他痛苦後悔!」
啊啊啊!痛苦面具掛在蕭銜蟬的臉上,她扭曲,她掙扎,她無聲吶喊救命啊!她重回平靜,她表情空白。
迦象子眼角抽搐,嘴角抽搐,臉部肌肉抽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一旁秦含玉死死攥住變回小蛇樣試圖亂竄的小黑,小黑奮力掙扎,三角腦袋歪著,搭在旁邊的大缸,使勁聞,恨不得把腦袋塞進缸里。
秦含玉嘆氣,這小黑偏要鑽進缸里是什麼意思啊!缸里倒底有什麼啊!
迦象子岔開話題,試圖打破尷尬:「師兄師弟們,你們怎麼都離開宗門了?」
迦兕子不肯放棄,繼續追問:「小師弟,你與蕭檀越究竟是怎麼回事?色皆骷髏,可不能誤入歧途,令多年修為毀於一旦。」
此地一時間謠言聲、八卦聲、你拽我拉聲等等,聲聲不絕於耳,都快亂成一鍋粥了。
幾位大娘悄悄打量蕭銜蟬和迦象子,嘴巴一動一動的,蕭銜蟬對上其中一位大娘八卦的視線,絕望地發現,她的名譽好像、大概、也許,不存在了。
一刻鐘後,迦兕子將草棚子交給師弟們修復,帶著蕭銜蟬一行人,御蓮花舟而行,將喧鬧與討論落在身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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