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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銜蟬敏銳的鼻子嗅到一絲血腥,連忙看去,在森寒的黑色魔氣和詭異的紅紋黃符襯托下,身旁謝道友的臉白得比大師兄洗了幾遍的骷髏身還要白,這就使得他嘴角的一絲紅愈發顯眼。

她立刻伸出大尾巴將強撐的謝道友裹住,尾巴像米其林輪胎一層一層裹住的瞬間,她感受到了他的搖搖欲墜。

蕭銜蟬焦急道:「謝道友,你本就身負重傷,別為了我們再傷身傷神了,我這就送你回去休息!」

蕭銜蟬要感動死了,他們本是順手將謝棺從墟空救起,甚至沒能徹底治好他的身體,還間接將他的法寶弄得四分五裂,結果謝道友如此捨身報恩,先是為了找到他們其他人而留在浮雲閣,現在又為了大師兄跑上跑下,勞心勞力。

謝無柩喘著氣,連忙道:「不行,我一定要下去!」

他想要的東西肯定在地下,這幾個蠢貨干甚阻他的路?

自己都重傷若此,還要下去尋救命恩人,這就是純樸的修真界才能生出的純樸之人,一首感恩的心忽然作為bgm響起來,蕭銜蟬感動得眼淚汪汪,金不禁和秦含玉也一臉感激看著謝無柩。

蕭銜蟬心想,自己與謝道友相處雖時間不長,卻能看出此人是個倔強非常的人,二師兄的燃淨印只能支撐一刻鐘,此時將他送走,再回來不知會不會生出波折,倒不如將他保護好,讓他隨他們一起走。

恐怖片裡都是這樣的,單個要走的角色都是第一個領盒飯的。

想到此,蕭銜蟬的尾巴將謝棺裹得更緊了。

謝無柩緩緩吐納,穩住已破的不能再破的靈府,之前幾番強行運靈終究讓他的傷更重了。

許是這個妖修自見面起就常常用尾巴觸碰他,他對她的尾巴倒不陌生,現在被熟悉的暖乎乎毛茸茸包裹著,他覺得頭頂籠罩的魔氣也不是不能接受。

蓬萊三人將自己個的芥子袋翻了個底朝天,每人都勻出了五分之一師父親手畫的符籙給謝無柩。

金不禁道:「也是我們考慮不周,你如今無法用法術護身,這些符籙拿好了。」

秦含玉不多話,豪爽地將符籙塞到師姐尾巴的絨毛里,示意他自己拿。

蕭銜蟬則直接挑出幾張護身符籙,在謝棺的額頭貼一張,腦後貼一張,胸前貼一張,背後貼一張,貼到他渾身全是綠油油,仿佛一個迎風的招財樹後,才道:「好了,如此一來,便是半步飛升也不能傷你分毫了。」

謝無柩頂著一身在魔氣滌盪下唰唰作響的別致綠符籙,被蕭銜蟬的尾巴圈著,覺得自己臉都快綠了。

高處不勝寒,明月夜上更是清寒。

夜猶良打了個哆嗦,小心翼翼道:「小子知曉老祖法力無邊,又有黃真人在旁協助,那群人莫說尋到入地陣法,便是尋到了,也會懾於魔氣,無法入內,可是萬一,小子是說萬一,萬一他們進到了那個陣呢?」

出個萬一,他的搖錢樹浮雲閣就會毀於一旦,他自己也會遺臭萬年。

露白長老心說被尋到豈不更好,他就不用擔心這段時間祟氣壓不住了。

他對這個畏畏縮縮,貪財又膽小的後輩很是看不上,不說與名揚九州的原家少君、左家少君相比,就是與其他門派一些凡人出身的弟子比,夜猶良也是比不過的,要不是夜家這一輩實在無人,他才不會讓這個小輩參與到浮雲閣的事。

露白長老冷哼一聲:「你莫不是忘了地下陣法是什麼了?只要他們入陣,便一絲法力也發不出,只能乖乖任陣法攫取法力和靈氣。

除非他們有魄力散盡修為,即便散盡修為,陣法仍能以靈根為食,莫非他們還能有個經脈碎裂,靈根斷絕的同伴不成?

若是他們發現陣眼是那東西……想當初我等降伏它都是趁沉睡之際,如今它雖走火入魔,實力大減,然元嬰都不是它的對手,更別說散盡修為的修士,他們若是不自量力,去殺陣眼出陣,只能被那東西當做口糧。」

夜猶良心有戚戚然點頭。

露白微抬眼皮,瞥了他一眼:「近一月來,黃真人已是第二次將人引到地下,那東西的祟氣越來越猖狂,日後你要好好經營浮雲閣,多引些外地來的散修。」

夜猶良訥訥道:「陣中的東西是魔物,折磨他倒還罷了,若是需要靈氣,浮雲閣賺到的靈石不在少數,何不用靈石……」

要是失蹤的修士越來越多,他的浮雲閣就開不下去了啊!可是在露白長老無言的威壓下,他說不下去了。

「蠢貨!」

露白長老聲音冷漠,輕揮扇子,夜猶良只覺一陣罡風沖面而來,自己腳下站著的地板如龜背般裂開,他連忙跪下去,五體投地,不敢多言。

露白雲淡風輕地收回扇扇子的手,珍珠樓瞬間恢復如初,他冷聲道:「你看,月亮好看嗎?」

夜猶良方從驚駭中回過神,聽聞老祖問話,小心答道:「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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