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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的詞一套接一套——

「海的味道你知道!」

一些路人被吸引了注意力。

海的味道是什麼,謝無柩不知道,但丟人的味道是什麼,他現在清楚極了!

「一條提神醒腦,兩條永不疲勞,三條長生不老。」

路人們的眼睛亮了,謝無柩的拳頭硬了,聞著這又臭又鹹的鹹魚味道,可不就提神醒腦嗎?

竟然還有人編成了歌兒唱,謝無柩嘴角抽搐,聽到蕭銜蟬唱:「什麼香香脆脆我們最愛?蓬萊魚乾!什麼又干又硬打人必備?蓬萊魚

干!什麼居家出行不二選擇?蓬萊魚乾!」

謝無柩以手覆面,無聲長嘆,當年他墜入墮魔淵前,蓬萊島還是為九方所敬仰的神秘門派,九方修士聞蓬萊之名,無不心往神馳,他也曾生出過一絲心嚮往之,沒想到,他「心嚮往之」的形象碎得那麼快、那麼徹底。

這些年蓬萊島到底都經歷了什麼?!

「別唱了!」

謝無柩試圖阻止,這歌實在魔性,他竟然不自覺地在心裡跟著哼起來。

他不由大驚,莫非此曲竟然有惑人心神的能力,他看蕭銜蟬還兀自唱歌攬客,只得伸手摸索著,掐了一下纏在他腰上看不見的尾巴。

「嘶!」蕭銜蟬倒吸一口冷氣,尾巴立刻縮回,擰眉看向旁邊的青年:「謝道友掐我幹什麼?」

謝無柩因著年少之際心生的那點嚮往,不想讓這些人繼續敗壞蓬萊島的形象,免得讓他覺得自己年少時的想法是個錯誤,更不想和他們一起丟人,於是提醒道:「蕭道友,各門各派的庶務會交由門派專司此職的弟子,且從不會在凡人城池進行……進行此等……」

有失身份之事!

正在叫賣的金不禁他們也停下來了,大家一起睜著清澈的眼睛看向謝無柩。

蕭銜蟬突然想到什麼,眼神閃了閃,用傳音入密與師兄師妹說話:「食祿者不得與下民爭利,受大者不得取小,師兄師妹,我們身為修者,這樣與凡人爭奪商利,是不是有些不妥?」

她看向漸漸向他們小攤子圍過來的百姓們,人們穿得衣服雖然比他們的破衣舊衣整潔,但也只是普通麻布,看著日子過得並不富裕,高門大戶壓根看不上鹹魚這樣的吃食,所以只有小民或窮苦的散修在觀望。

花沸雪亦傳音道:「師父也曾教導過我們這個道理,只是在家時咱們沒有其他修士可貿易往來,又實在太缺錢了些,島上隨便哪個漁民鮫人都比咱們富,是以師父說哪怕賺些凡人的金銀也是好的,只是……」

「只是這些百姓最多只有銅錢。」秦含玉看看左右,此城雖然是凡人之城,但其間也有許多修者踏雲而過,風姿翩翩,「如今看來,攝取之外的其他世界幅員遼闊,修士眾多,我們何必還要擠占凡間本就不多的商利?」

旁邊賣海貨的小攤販們都被他們的叫賣聲蓋住了,此時正一邊「噸噸噸」喝水潤嗓子,一邊譴責地看著他們這些突如其來搶生意的。

金不禁將目光瞄準身上飾品價格不菲的修士以及穿金戴銀的富戶:「是啊,賺錢就要賺大戶的錢,我們今天和普通百姓爭利,在外人看來難免會敗壞我們宗門的名聲,進而看輕咱們蓬萊。」

這就好比一個地主非要和村民爭奪村口挑大糞的活,合理嗎?

謝無柩敏銳地察覺到那絲微弱的、元嬰修士都不一定能察覺到的靈力波動。

傳音入密?他眸光微動,難道他們這等有失身份之舉是故意的?其實並非是真的為了賣東西,而是有什麼謀劃和目的?

他就說,堂堂蓬萊弟子,怎會墮落到為區區靈石而……嗯?

謝無柩雖身受重傷,但曾經為求仙途而一步一步鍛造的身體並未退化,只是不如以前靈敏好使,他聽到蕭銜蟬最後的感慨聲:「謝道友真是個好人吶,他如此替我們著想,我們應該好好謝謝他才是。」

謝無柩:?

發生了什麼?望著這些人突然飽含感激之情的眼睛,謝無柩不明所以。

「你們說這是什麼魚乾?什麼萊?」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眼神交流。

蕭銜蟬尋聲看去,是一個穿青袍的修士,她連忙清了清嗓子,開始狡辯:「是朋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朋來。」

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他們蓬萊島和凡人爭利,這豈不是壞了宗門名聲!

「聽上去,倒是和傳說中的蓬萊很是相像。」站在蕭銜蟬攤前的青袍修士蹙眉,「我們見南山坐鎮悠然城九百年,從未聽說過有朋來這個門派。」

他看了看攤子上的魚乾,這些魚乾蘊含著靈力,且個個碩大,一看就知肉質極好,青袍修士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們也是修生靈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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