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中了愛情的毒在神女像下等傻的女人,那連後生分明就是衣冠鮮亮的流氓罷了,騙了好幾個姑娘了,怎還會有人把他錯認風流。
旁人說的刑絕月自然是一個字聽不進去,第二天鬼使神差得又去了神女像下。
第三天、第四天……那時候總覺得只要等下去,必有回應。
世界合該是她的,站在她這邊的。
可男人始終沒有來,她才隱有所覺,他不會來了。
她接受不了現實便開始成日以淚洗面,倒真變成了在村里喋喋老去的怨婦一般……
「那些日子我過得渾渾噩噩,無論多少次,無論多少次去神女像的路上,都想不通……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誰能告訴我?」
刑絕月盯著古樸的神女雕塑一遍遍詰問,回答她的只有巋然不動的木訥表情。
相傳在百年前,神女像還只是一塊像人形的石頭,經過村民的多次修繕細琢,才漸漸有了現在秀氣的模樣。
只是雕刻的再好,再精細。
石頭終歸是石頭!
都是騙子!
刑絕月怒了,怒氣滔天!
心中也生出了恨。
「於是我……在神女像前勾引了別的男人。」
看江安語和暮瀟驚訝難言的模樣,刑絕月反而得意的笑了。
「反正愛情傳說都是假的,多幾個男人又有什麼關係?人生不就是該及時享樂?既然他可以,我怎麼不行?」
「我想看他後悔的樣子,我就想讓他回頭看看,讓他追悔莫及。那時我們明明是相愛的,是他毀了這一切!」
「那天他為什麼沒有來!為什麼!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他一定是被什麼事情絆住了!被別的女人蠱惑了!我絕不允許!沒有人!沒有女人可以勝過我!」
「所有人……都將為我神魂顛倒,永遠困在我交織噩夢的這片森林。」
說著刑絕月流下了兩行血淚,可嘴角卻裂開笑的癲狂。
「沒錯,我就是始作俑者那隻鬼。是我控制不住心中的怨,任惡意蔓延,娃娃抓魂,污濁的欲又困的他們哪裡都去不了,生生耗死在這裡。」
江安語忍不住思考:「那夢藍是誰?」
刑絕月撇嘴:
「她才是那個苦苦等死在神女像前的窩囊廢,明明早就成了鬼,卻一點用沒有。」
「有時還會偷偷放走被拘的魂,於是便有了捉迷藏一換一替死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