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蜜蜂入夜之後除非月光特別明亮一般不會出來,兩個小時不到,它們就也回巢。
眼見天黑,童湛言正準備去地里看看今晚吃什麼,遠遠地就看見古生物幾個人過來。
一是這兩天他們把基地所有古生物做了估算列了表,準備把表也給童湛言一份,二是跟童湛言說一部分人準備去下一個地方尋找古生物了。
童湛言接過那表看了看,蜜蜂、螞蟻數量遠甩其它生物,菜粉蝶位列第三。
童湛言之前對這些只是大概有數,現在有了更為明確的數據,心安不少。
至於尋找古生物,童湛言只叮囑兩句小心。
交流完,古生物幾人揉揉鼻子就離開。
童湛言看向那片油菜花。
入夜之後濕氣重,味道也隨之變得更加濃郁。
童湛言向著地里而去,要早點吃完飯早點上樓關門關窗。
琢磨著,童湛言腳下步伐停頓一瞬,下一刻他走得更快。
蒸茄子、水煮蛋,吃飽後,童湛言快速收拾了些日用以及兩套換洗衣服。
關了門,上了代步車,他尾巴一甩一甩地就去了後門那邊。
後面一群人也已經吃完飯,有的正到處走動消食,有的則聚在食堂說笑,一片熱鬧。
童湛言在樓下轉了一圈沒看見人後,向著清霽月住的房間而去。
門很快打開,清霽月剛洗漱完,正穿著睡衣擦拭他那一頭長髮。
看清是童湛言,清霽月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童湛言要來後門,一般也是吃晚飯的時候才過來。
「油菜花太臭了。」童湛言大尾巴甩甩。
「什麼?」清霽月不解。
「油菜花太多距離小樓太近,味太大,臭。」童湛言可憐兮兮。
清霽月擦拭頭髮的動作有瞬間的停頓,下一刻,他往旁邊讓了讓。
童湛言進門。
清霽月剛洗完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氣息。
房間還是和童湛言上次來一樣,桌上都是書。
童湛言把自己帶的背包打開,把裡面的牙刷毛巾拿出來,放在清霽月的旁邊,又在他衣櫃劃出一小片地,掛上自己的換洗衣物。
忙完,童湛言拿了睡衣,進了浴室。
浴室清霽月剛用完,空氣中都是他身上那沐浴露的氣息。
童湛言覺得挺好聞,拿起來看了看。
他們之前住宿舍時用的也是同一個浴室,不過那會兒沐浴露各是各的。
童湛言洗漱完出門時,清霽月剛好把頭髮吹乾,他隨意把它們挽在腦後。
童湛言過去,接手他的吹風機。
時間還早,清霽月坐到書桌前。
童湛言頭髮短,幾分鐘就吹乾。
收好吹風機,童湛言站到清霽月身邊,清霽月在寫後門那些感染狂暴的人的治療日記。
內容本身普通,清霽月一手字卻寫得極其好看,就如同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筆一畫都帶著鋒芒。
寫完,清霽月把本子合攏,自己則起身。
童湛言四下看看,壞心眼起來,「今晚怎麼睡?我睡沙發?」
正準備向著臥室而去的清霽月步伐頓了頓,他回頭看來,「可以,我給你拿被子。」
童湛言怔愣。
下一刻,眼見著清霽月真的要去翻衣櫃,他趕緊跟著進門。
打開衣櫃,清霽月煞有其事。
童湛言眼見這茬還過不去了,趕緊把人攔腰摟住然後推倒到床上,「睡覺。」
「你不是要——」清霽月欲要說話。
童湛言沒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就堵住他的嘴。
兩人不是第一次接吻,可童湛言總是太忙,上一次還是看花那天晚上。
肌膚突然相觸,還是以這樣曖昧的姿勢,觸電的感覺立刻襲遍清霽月全身,那也讓他忍不住低吟出聲。
聽見那聲音,童湛言渾身血液都湧進大腦,他本準備淺嘗即止,這一刻卻有些收不住。
從描畫到氣息交融,他不停攻略城池。
一吻結束時,兩人呼吸都已有些急促。
「你——」清霽月正欲舊事重提,他難得抓住童湛言的尾巴,抬眸間就對上童湛言那雙漆黑得幽幽看不到底的眼,那讓他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臟再次加速。
「清霽月,可以嗎?」童湛言話出口時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已沙啞。
回應童湛言的,是清霽月仰頭的一吻。
一開始,他以為童湛言不喜歡他,所以才總是和他保持距離。
後來知道是童湛言誤會,他也不敢太高興,因為那並不代表童湛言就也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