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要斷奶、分欄,蘇煙然鬆了口氣,那母豬最近幾天天天打小豬,看得他都害怕。
能分開是好事。
聽說要劁豬,蘇煙然臉色瞬間精彩無比。
和豬生仔一樣,他也沒見過劁豬,而且這東西光是聽著就讓人毛骨悚然。
同樣面色精彩的還有寧琅東一群人,他們也沒見過。
第二天一大早,養殖場之前那四個人就過來。
古雲揚一群人立刻丟下手上的事圍過去看熱鬧。
抓豬的時候,那母豬有些煩躁,但反應不算激烈。
劁豬在豬圈外進行。
因為豬已經大了,不像小時候那麼好控制,所以那四個人給它們打了麻藥。
到這一切都還算正常,直到那主刀的那人開始動刀。
打了藥,豬沒反應,那刀子卻像是劃拉在周圍那群人身上,四周一片倒吸冷氣聲。
負責養家禽家畜的蘇煙然看見那一幕,先是一怔,旋即一顆心像是也被人劃拉了一刀,瞬時痛得不行。
「……一定要這樣嗎?」蘇煙然如同一個老父親哀求地看著童湛言,「要不算了?外面買的那些豬養一段時間就不凶了,它們肯定更溫和。」
其他人聞言,也都哀求地看向童湛言。
那些小豬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他們看不了一點這畫面。
童湛言嘴角抽了抽,「不劁不行。」
這不是性格溫不溫和的問題,他也不準備吃肉,所以也不是肉質的問題,這是不劁就會發情的問題。
他現在養的這些豬,除了那兩頭種豬,其它都是劁過的,所以蘇煙然他們沒見過。
沒劁的豬,一旦進入成熟期,平均每個月都能發一次情,而且每次都要持續兩到四天。
換算下來,基本等於一年四季都得鬧。
這些小豬仔是第二批,性格可能會好些,可那是在沒鬧的時候,真要鬧起來還不知道什麼樣。
他以前世界那些沒有感染率問題的豬,鬧起來時也是很兇的。
見童湛言態度堅決,蘇煙然立刻就想再說兩句,旁邊的寧琅東和田新清就趕緊上前帶走他。
他們也看不得這畫面,可童湛言肯定有他的道理。
看不了這畫面的不止蘇煙然,也還有那些學生和後門的人,沒一會兒原本圍得滿滿當當的空地就只剩下二三十號人。
童湛言哭笑不得。
兩個多小時後,所有小豬崽都劁完。
童湛言把它們分別放進一個新的豬圈。
「它們可能會叫一段時間。」養殖場的人提醒。
童湛言點點頭,他以前沒養過但也有一定的印象。
他送幾人離開。
晚點他再回去時,蘇煙然一群人又已經圍了上去,要看看那些小豬崽的情況。
它們還睡著。
童湛言也去看了看後,轉身忙起其它。
傍晚時,那些小豬陸續醒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叫。
蘇煙然一群人本來就難受,看見它們那副模樣,一顆心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戳成篩子。
新豬圈就在舊豬圈隔壁,那母豬聽見小豬的慘叫,相當暴躁。
它不停撞擊牆壁和門,試圖出去。
聽見它的聲音,那些小豬崽叫得也更歡。
見著這一幕,蘇煙然他們更是難受。
他們守在豬圈那邊,半步不願意離開。
晚點那些學生離開,蘇煙然幾人就和後門那些人繼續守著。
翌日,蘇煙然一群人頂著帶黑眼圈的眼睛看向童湛言時,眼中都是控訴和委屈。
童湛言沒有心。
他不只是對那些作物殘忍,對小豬崽也同樣殘忍。
童湛言好笑。
不想再刺激他們,幹活時童湛言獨自一人去了紫雲英那邊。
紫雲英那些也要授粉,不過它們數量太多不可能每一朵都單獨授粉一次,所以幾次下來都是用棍子拍打的震動授粉。
這種方式授粉簡單,童湛言倒也樂得輕鬆。
吃午飯時,田新清和徐老一起來找了他一趟。
那書太特殊,甚至算是記錄歷史的存在,所以哪怕根本不種植,只是買回去放著,一群人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