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路過那條溪時,童湛言順便看了看那些水草。
二十多天過去,很多草都已經發芽,長得快的甚至都已經二十多厘米。
它們無一例外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
那些水也被淨化過。
不過它們總歸是活著。
魔鬼王、楚易都還沒回來,跟著童湛言去醫院的依舊是楊洪。
病房中,清霽月正隔著屏幕和人講話。
對面是古吟風。
古家也遭遇襲擊,再加上借了很多人給清家,他們那邊情況也挺緊張。
清霽月被帶回來後,古吟風只在第二天過來看了看,確認清霽月不會有事後,就沒再來過。
通訊倒是一直沒斷。
見童湛言進門,古吟風笑著和童湛言打了聲招呼後,就結束了通訊。
通訊一結束,清霽月面前的光幕就跳回童湛言那直播間。
清霽月之前在看直播。
童湛言挑了挑眉,「還沒看夠?」
從他在陽台種植清霽月就一直在看,最近大半年清霽月更是直接就住在基地里,這都多久了,他還沒看夠?
清霽月淡然地把直播間關掉。
他不是看那些作物。
「感覺怎麼樣?醫生來過了嗎?」童湛言問。
「來過了……」清霽月一五一十地把情況說了一遍。
童湛言一邊聽著,一邊上前兩步在床邊坐下。
他向著清霽月傾倒身體,然後一把抓住他身後的枕頭,把它們交疊起來放到清霽月身後。
那傷口貫穿清霽月整個前胸,靠著枕頭舒服些。
調整好枕頭的位置,童湛言正準備開口讓清霽月往後躺,抬眸間就發現清霽月耳朵不知何時通紅。
也直到這時,童湛言才發現兩人靠得有多近。
因為要拿旁邊的枕頭,他就像把清霽月環抱在懷中。
他都感覺到清霽月的呼吸。
童湛言又按了按枕頭。
清霽月往後躺去。
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清霽月才動,童湛言就抓住他的胳膊。
清霽月身體明顯僵了下。
童湛言攙扶著他,讓他慢慢往後倒去。
清霽月緊繃的身體緩緩放鬆,直到徹底靠在枕頭上。
童湛言鬆開手,「你緊張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清霽月才放鬆的身體瞬間再緊繃,「沒緊張。」
頓了頓,他補充,「剛剛傷口有點痛。」
他之前總想著靠近童湛言,現在有機會靠近,他反倒有些不自在。
童湛言問:「那我去叫醫生?」
「……不用,現在又不痛了。」
童湛言還想再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
他沒有坐回旁邊的凳子,而是就坐在床邊。
清霽月住的是單人病房,不用擔心有人打擾,兩人就那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直到傍晚醫生來查房。
夜裡,童湛言回去。
翌日,童湛言叫了寧琅東他們,拿上早就買好的過濾鐵網,帶上那些魚,去了湖泊那邊。
湖邊也長出不少水草。
這邊童湛言當初種子撒得多,草要更多更茂盛些。
童湛言裝了些水進箱子,讓那些魚提前適應溫度和那些水後,在那湖泊和小溪的交界拉處起了網。
水最深的地方也就一米左右,童湛言買的網是兩米的。
為了固定,他還買了許多鐵棍做樁。
花了點時間弄好後,童湛言直接就把魚箱推倒。
那些魚幾乎是瞬間就消失在水裡。
湖水裡的泥土已經徹底沉澱,那讓湖水透明,也讓那些水草更加明顯。
這樣的環境其實不太適合養魚,不過他目前最多也就能做到這程度。
唯一的問題是,這邊距離他住的小樓很遠,以後的餵食都將變得麻煩。
忙完這邊,童湛言去種著小麥的大棚看了看。
他不抱希望,畢竟昨天這會兒種子才進土裡。
結果一進去他就看見好幾抹綠色。
童湛言不可思議。
他找了小鏟子,挖出幾棵看了看。
那些小麥確實已經開始發芽,而且發出的芽比他預料的還要長,最長的一棵都快五厘米。
童湛言突然就開始頭疼,因為他已經隱約看見徐老他們說的「旺盛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