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一來,死掉的人還不知道得多少。
清霽月那邊結束時,已經是夜裡十點多。
基地在城市外側,因此這醫院雖然距離基地最近,但也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童湛言沒急著回去,索性在醫院外找地方住了一晚。
楊洪他們跟著留下。
第二天,童湛言去看了看清霽月後,回了基地。
醫院距離前門更近。
童湛言穿過橋,走過那片環河的樹林,遠遠地就看見那些作物。
前後各五十畝的它們,早已經不是當初在訓練室和大棚時稀稀疏疏要死不活的悽慘模樣。
如今的它們,枝幹粗壯,葉片完全舒展,給人的感覺欣欣向榮充滿生命力。
雖然因為肥不夠還是做了一定的管控,部分種子也還處於養種期有些不盡人意。
童湛言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再回來,地里那些作物已經大變模樣。
它們都已經度過授粉期,快些的果子都已經可以採摘。
那讓童湛言心情很是不錯。
沒人能拒絕豐收的喜悅。
同樣覺得喜悅的還有寧琅東他們。
他們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童湛言給盼回來了。
他們幾乎是立刻就把童湛言帶去大棚那邊。
那些草莓都快被吃完了。
大棚內。
看清情況,童湛言懸著的心放下,取而代之的是哭笑不得。
寧琅東他們之前給他看過這些草莓,但看的都是被啃食得比較嚴重的地方。
再加上隔著鏡頭有差距,寧琅東他們又一副天塌了的模樣,他還以為情況真的已經很嚴重。
可真的進了大棚,他才發現被禍及的不過百來平。
更準確來說,嚴重禍及的只有五十平左右,剩下的那些都只少量葉片被啃。
「就這點程度,不用管都行。」童湛言向著門外而去。
002.
都已經急得火燒眉毛的寧琅東、徐老五人對視一眼,臉上的肌肉都不由抽抽。
就這點程度?
被吃得只剩一兩片葉子的已經十多棵,被啃過葉片的更是不計其數,童湛言管這叫作「這點程度」?
「去看看魚吧。」童湛言沒多解釋。
不是他不願意解釋,相反,相關的事他已經說了無數次。
但五十多年來養成的謹慎小心的心態,不是一兩天就能逆轉的。
只有真的看見成效,才能徹底消除他們的不安。
而且這才哪到哪?
菜粉蝶真要泛濫起來,整個基地那一百畝地都能讓它們啃得千瘡百孔,而且只需要幾天。
寧琅東幾人憂心忡忡地看了看那大棚,強忍著才沒再說什麼。
寧琅東帶路,一群人向著小樓那邊而去。
魚還在水箱裡。
童湛言本來只準備在水箱養個一星期,等它們緩過勁,就放進湖裡,後來耽誤。
找回清霽月後,他也想過讓寧琅東他們去放,不過到底還是放棄。
很多東西都在細節上,真弄死了,他又得重來。
不再每次都把水換完後,那些魚倒沒在翻肚子。
童湛言再看去時,它們正互相追逐著游來游去,挺精神。
草魚的生長周期在兩到三年,只二十多天過去,它們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兩指的寬度。
看完它們,童湛言向著雞圈那邊而去。
找回清霽月後,他時不時就會從直播間後台看看基地的情況。
鴨子和鵝他已經讓從紙箱改成之前用過的小雞圈。
鴨子和雞很像,到下蛋也就是三個多月四個月的事。
鵝的生長周期相對較長,需要半年左右。
兩者相對魚生長周期都算得上是短,二十多天已經足夠它們變化。
特別是鴨子,已經全部進入換毛期,看著要多醜有多醜。
兩者的體型也拉開,鵝都快有那些鴨子一點五倍大。
有養雞的經驗,寧琅東幾人把它們養得挺精神。
差不多該分籠了。
鵝在一眾家畜家禽里都算是攻擊力強的。
小時就算了,長大了還養在一起,他都怕那些鴨子被打死。
琢磨著要分籠的事間,童湛言向著豬圈那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