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和恢復,中間也還差著許多。
地里,寧琅東他們還在忙。
白老闆等在門前。
童湛言以為是出了事,連忙過去。
詢問之下才知道,白老闆是來問他那些作物的稱重方式能不能再改改的。
他們現在的模式是:基地的作物運出去,古雲揚他們在門口大概稱重,然後分散到各個城市主要的大的經銷點,由大的經銷點具體鑑定,再分發到各個小經銷商,最後再由小經銷商賣給店裡做零售。
從開始採摘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一天幾十上百箱,就算大經銷點足有十多個,每個點每天也是十多箱。
作物又有保質期,那讓大分銷點的人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合過眼,紛紛叫苦不堪。
鑑定作物鑑定到叫苦,那些人之前做夢都不敢這麼夢,現在卻不得不哭喪著臉往上找人。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想像著那場景,童湛言只覺好笑,他早就說過這辦法行不通。
白老闆和古雲揚那邊已經商量出了對策。
大的經銷點下面還有小的經銷商,他們商量出的對策就是把貨再往下放一放,讓各個地方的小經銷商去鑑定。
這會讓大經銷點那邊壓力減輕,但小的地方的經銷商也會更難管控,如果有人想做手腳會更容易。
童湛言已經做到這程度,按道理這種風險不應該由他來承擔,所以還有一個方案就是他們增加鑑定人。
可童湛言這次一下就開荒了六十畝地……
一百畝地,幾十萬斤的作物,每一個每一樣都按大小分,然後再分別鑑定分別貼標,這些事還得在兩三個月內完成,這沒個幾千人根本做不到。
童湛言對這毫無意見。
作物他都主動打折了,還怕少錢?
童湛言答應得太過爽快,本來還有些忐忑的白老闆半天都沒能憋出話來。
見他這樣,童湛言安慰幾句。
被安慰,白老闆忍不住苦笑。
臨走時,白老闆再三保證,他一定會抓緊審查。
這些之外,白老闆還告訴了童湛言一件事。
方怡光之前聯絡過白老闆,跟白老闆說有人在想辦法對付他,讓他自己小心。
童湛言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了還能聽見方怡光的名字,一時間有些恍惚。
白老闆把這事告訴了清霽月。
他本來不準備告訴童湛言的,但想想還是說了。
不想說是因為怕童湛言知道了難過,童湛言真的已經為他們做了很多。
後來還是決定告訴童湛言,是怕童湛言掉以輕心出事。
童湛言心情是有些複雜,但也算不上難受,他早就猜到會這樣。
見童湛言如此,白老闆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童湛言只得再安慰幾句。
大不了他就去抱清霽月大腿,讓清霽月把他們打折。
白老闆並未被逗笑,看著他的眼神反而越發複雜,換成是其他人,說不定早就撒手不干。
送走白老闆,童湛言轉頭就忙起其它。
三天後,童湛言讓寧琅東他們暫停了其它作物的採收,幫著收了最早成熟的那批已經老化的南瓜和玉米。
南瓜可以直接放進倉庫,玉米卻需要剝皮和曬。
童湛言讓運去了西瓜那片地,利用塑料膜曬在地上。
基地前後門都有大片水泥地,但這兩個地方長期有人進出,地面並不乾淨。
晾曬中的玉米,每天早晚都得曬收一次。
那邊溫度高,曬起來倒也快,五天不到玉米粒就掐不動。
同時,很多玉米粒也都有了乾癟下去的跡象。
肥料不夠,澱粉的生成自然也受限,這是必然。
讓童湛言開心的是磨粉機也送來。
002.
機器童湛言定製了五種粗度,最粗的就跟油菜籽差不多,最細的則相當細膩。
粗的童湛言準備專門磨來餵雞餵豬,細的則人吃。
玉米餅、窩窩頭、玉米粥、玉米涼粉……
童湛言光是想起來就直咽唾沫。
童湛言當即掰了些玉米粒,幾種粗度的粉都磨了些,特別是最細的那種。
末了,童湛言大手一揮,讓田新清去買了快三萬塊錢的肥肉回來。
夜裡,童湛言提前一個小時下工,然後帶著它們去了食堂,準備讓一群水煮青菜都吃得津津有味的人認識下什麼叫「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