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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好厲害!」陳孝霖見那門挪動,隨即開始拍著手掌。她早已將沈清沉視作她的榜樣,在她的眼中,她身上智慧的光芒讓人無法忽視,她是那樣的耀眼。她想成為那樣的人。

門一開,最先衝進去的便是陳孝霖,哪怕沈清沉想伸手去拉,也沒能夠著。「好奇怪哦,這麼多金銀珠寶旁為什麼會有這麼簡陋的木匣子。」

「木匣子?」確認前面沒有危險,沈清沉邁出步朝陳孝霖去,接過她手上的木匣子。

木匣子所在的位置,周圍環繞了一堆金磚,唯獨是這樣簡陋的盒子,顯得格外惹眼。那匣子並沒有上鎖,只輕輕一抬便能將其打開。匣子打開後,裡面躺著一封書信,那樣的信紙沈清沉見過——

與那個封在花瓶底的書函用的箋紙一模一樣。

「這封信就是上半部分吧。」沈清沉確信,像許子溪那樣的老狐狸,哪怕再傻,至少也該懂得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道理。若他早已將這封信分為兩半,分別藏在兩個隱秘的地方,便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一半的信函與那封家書截然不同,其上竟全是許昌對於陷害張京墨一事的懺悔。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這個密室的謎面是臨時想的,可能會有一些牽強。加上我本人並不懂象棋,只知道跟著棋譜寫,如有錯漏勞煩見諒嗚嗚[爆哭][爆哭]

第32章 甚麼男德經

當沈清沉通讀整封書函, 她才發覺,許子溪身上背著的,或許還不止一條人命。

許昌的書函, 直言他不該為了昔日舊情,答應太子與許子溪同流合污,誣陷張京墨。他為人一世忠誠, 唯獨是張京墨的死成了他當官生涯中的一大污點。若非一時心軟, 不捨得許子溪因此受刑, 他斷斷不會答應的。

「張京墨……」三人看到這封書函, 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此次來京城本是為了石月仙的案子,沒想到卻牽出了張之儒亡母被誣陷致死的案子。眾人想起張之儒如今仍舊躺在壽安宮裡,苟延殘喘, 一瞬失語。三人目目相覷, 心中各懷心事。

直到回到雒州,沈清沉仍然心事重重。懸在她心頭的事太多太多,仿佛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遊魂般回到壽安宮,卻始終未見許段笙出來迎接, 按理來說他都會早早地在門口候著她,攙扶著她, 生怕她身子有一分的差池。可這次偏偏沒有, 回過神的沈清沉也開口問身邊的僕人:「駙馬呢?」

「額……」身邊的人眼神躲閃, 囁嚅道:「有來客來尋駙馬爺, 駙馬爺如今在宴客呢。」

「宴客?」沈清沉可從未聽說這位駙馬有什麼客可宴的, 他終日困在這個壽安宮裡, 一門不出二門不邁, 就連來往的親戚也未曾見過。若說到他的親戚, 那便只有那位雒州新上任的許刺史來過府上。如今來登堂拜訪的又是何人?

「下官許侍中, 見過殿下。」堂上坐著的人鬢邊發全白,眼下與嘴角布著的皺紋卻不減她的端莊。看著許段笙低垂得幾近要埋到案台里的頭,她便也知道從前他在許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他在她面前總是那樣的卑微,也不知是不是自幼被忽視養成的性格。因為不被重視,所以拼了命地討好。

「許侍中光臨這壽安宮,不知有何貴幹。」她是沈清沉的婆婆不錯,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沈清沉可不覺得她需要對她卑躬屈膝地討好,只當時語氣收斂一些便是了。

「不過是些尋常家事,想說與小兒聽,不勞公主費心。」她看起來並不想將對話的內容告訴沈清沉。

「家事,難道本宮還不能聽了不成?」家事家事,如果能被她用家事當藉口躲過,那不就是沒把她當家裡人嗎?她可不樂意受這委屈。

「下官並無此意,若陛下實在好奇,便由段笙說去。」她不肯與沈清沉多費口舌,這位公主出了名的驕橫潑辣,她只當留自己的兒子在這與她周旋便是,「下官還有些要緊事,就不叨擾公主了。」說罷她便起身向沈清沉弓腰行禮,欠著身子離開壽安宮。

來去自如,真當自己是這裡的主子了。

沈清沉把對她不滿的情緒都撒在了許段笙身上,隨即橫眼望他,「說吧。」對於許侍中的性子,她也許不好把控,可她的這位夫婿她可再熟悉不過了。許段笙這人耳根子軟,又十分敬愛她,若她想聽,他便都說與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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