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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她了解,這羅綺莊是前朝舊臣致仕後,太上皇親自為其題字,才引得一眾達官貴人均愛在此訂製服飾。

單靠那湖中亭假扮沈清沉之人的裝束與她極其相似,便可知這栽贓嫁禍之事若無羅綺莊牽線,定不可能成事。

「對了,」她又想起白天的那女屍,「那小宮女……」

李崎苦笑著搖頭,「那小宮女出身低微,母親去世後就與父親寄人籬下,此行本是圖個出路,沒曾想……」

她握拳的手已將指甲嵌進了肉,手下的血從關節處滴落到地面,「可還有活口?」

見李崎只悻悻然垂頭,她的心更是沉了半分。

她穿來這半月,雖也經歷許多,卻從未像如今這般深刻。

「弱肉強食,是嗎……」這四字似乎在她心中深深烙印,揮之不去。

「提醒宿主任務失敗,已為您刷新任務列表

接取任務地點為:【羅綺莊】」

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瞬間切斷了她的思緒,她已經沒有可以遲疑的時間了。

「不好……」沈清沉轉身又登上馬車,喚李崎一同趕往羅綺莊,旋即又沉思。

「也叫上張仵作罷。」

第9章 羅綺莊案(一)

眾人連夜驅車前往幽州,正午於郊外紮營吃食。張之儒采來草藥作調味,一側的陳孝霖則是負責砍柴生活之事。「我說,這丫頭跟來又是為何?」張之儒看著身旁的忙活的陳孝霖,萬分不解。

她反是抬起頭無辜地望張之儒,癟嘴道:「這潘刺史身亡,新官仍未上任,我思前想後仍覺仰慕公主,便辭了衙差一職。」

剛從河邊洗菜回來的李崎則是無奈點頭附和:「正巧在下與公主的馬車要起行,公主心中不忍,便也帶上她了。」

「公主大義!」她嬉笑著不停點頭,李崎聽了也跟著她一同點頭。

張之儒將眉頭高扯,無奈笑著搖頭,將手上的草藥研磨出汁。

沈清沉則是因難得晴朗的天,不自覺地貪睡了些,聽眾人嬉鬧聲才掀開帘子探頭望。「在笑何事?不能共本宮同樂?」她用手輕按著脖頸,微微側頭好讓頸椎放鬆。

「在夸公主。」張之儒也學著陳孝霖的無辜神情,痴痴地望她。

她卻因張之儒這一反常態的模樣蹙眉,轉而大笑起來,「正經些,阿崎可否知道些關於羅綺莊之事?」

李崎深覺沈清沉此問奇怪,她出身皇宮,雖未必時時能接觸到各大臣,但老臣子她總歸是要熟悉些的。

至少比她這個打工人熟悉。

「公主當真是不記得了?」這問題她已在心中憋了許久,打那日起,她的主子就似變了個人。身子雖硬朗些,但仍舊體弱,不時便暈厥。可性情卻大不似從前,倒是那張不願承認心意的嘴和愛民之心始終如一。

沈清沉見李崎似是心有猜忌,便也將視線挪向草地。

「啊這草可真草啊……」

「下官並無她意,只是擔心公主……」她見沈清沉未有想回答她的意思,心中也有數,便也不問了,「是下官失禮了。」

「這羅綺莊舊主仙遊後,便由其子,也就是如今的老莊主羅睢繼承。」她娓娓道來,似是已提前做了許多調查,「如今老莊主也近知命之年,所幸少莊主羅允弈自小隨其父出入染坊,也通曉染料與布料之識,他日定可繼承衣缽。」

「午膳已烹飪好,可休要耽誤時辰,咱們還需趕路呢。」張之儒吆喝著讓兩人回到營地好生吃食。

一頓飽餐過後,眾人也便繼續啟程,趕往那幽州。幽州也可謂天子腳下,雖不及雒州那般近,卻也花多半日即可到達。

方一進客棧張之儒便撞上一公子,他將青絲繯於頭頂,以銀色小冠束之。雖是尋常裝扮,卻因出色的相貌與素色長衣相佐,顯得翩翩十分。

未等沈清沉眾人開口詢問,一老者便向前,神色擔憂,「可有受傷?」

張之儒亦惶恐,將手縮回道:「無礙,多謝關心。」

眾人報了少莊主名號,取了客房,沈清沉突如其來的一句「那老者你認識?」害得張之儒一踉蹌,險些撲倒在階梯。

「?素不相識,小民亦不知為何那老者這般熱心。」說罷便悻悻然回房。

是夜,少莊主親自領著眾人到羅府,道是有失遠迎。

羅睢遠遠便在門前迎著,即使僕人幾番勸其回屋躲風寒也未曾奏效。

「公主遠道而來,未有親自接駕,實屬失禮。」他見了沈清沉便要跪下身去,奈何年老膝蓋不便,沈清沉免了他的禮才肯作罷。

她正想問,他既非朝廷命官,又為何非得行此大禮,她若受此禮,也生怕折了壽。

那人卻道:「家父蒙恩,今日羅綺莊有這般成就,全賴天子庇護。小民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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