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兄莫急,意歡也是我的徒兒,我會妥善處理此事。」
見幾位長老不敢說話,雲硯只得出面。
而明義始終沒有說什麼,顯然是不想摻和進來。
雲硯不知道該說懦弱還是謹慎,不過明義與惹怒楚威王這件事,關係確實不大。
可身為一宗之主,這樣顯然不合規矩。
罷了,雲硯一嘆,有他在,自可相安無事。
雲硯才幫屹國處理事端,梅松寒到底要給個面子。
況且這人是歡兒的師尊,如無意外,雲影宗也會是歡兒的師門。
但就算他退步,也得敲打這些人一番,讓他們知道,他還沒死。
「你如何幫我的孩兒討回公道?」梅松寒神情自若,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客人的身份。
雲硯了解他的固執,只問:「梅兄想如何?如果能做到,我定允諾。」
梅松寒靜靜的掃視眾人,最終看向對面的幾位長老。
「你們幾個和我打一架,一起上。」
一石激起千層浪,台下弟子一臉震驚,就算這楚威王再強,一下挑戰五位長老,是不是太自大了些?
不管眾人如何看,梅松寒根本就不會改變主意。
這幾年深居簡出,是不是所有人都以為他好欺負?
今日就讓這幾個該死的老傢伙知道,不是誰都能欺辱的。
梅松寒根本意識不到,其實梅意歡也有些錯處。
比如說不服管教,太過肆意妄為。
哪怕看過全程,他也不會意識到這些。
在他心裡,梅意歡根本就不是壞孩子,也不是什麼紈絝子弟,而是王府最尊貴的世子。
「不敢?」
梅松寒見無人響應,他雙目凜凜,聲音沉寒:「那你們怎敢把我的兒子扔進斷神崖?還受了傷,不說這些,你們冤枉他,強迫他認罪,我總要把這些帳討回來。」
幾位長老心中無語,那是敢怒不敢言,冤枉就冤枉吧,哪裡強迫得了?
瞧梅意歡那囂張的樣,他們能強迫什麼?
就說入斷神崖,雖然是他們提出來的,但梅意歡也沒有反抗啊。
可眼下說再多也沒用,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好,如果我們贏了,此事一筆勾銷。」
「可以。」梅松寒站起來,他身量極高,面容英俊,濃眉朗目,身上的氣勢只有久經廝殺,手染無數鮮血,才能這般恐怖。
「輸了,給我的意歡賠禮道歉。」
「父王。」梅意歡站起身,輕聲在他耳邊道:「除了明罰和明戒,其他人不必下重手。」
「我有分寸。」
梅意歡聞言眨了眨眼,竟是在撒嬌。
梅松寒見狀揉了揉他的頭,低頭對梅意安道:「照顧好你兄長。」
「好。」
梅意安鄭重的應下,對他來說,這是極其重要的事。
被維護的梅意歡一笑而視,下一刻冷眸微眯,看著台下的陸覽神色不明,他心中道:『馬上就輪到你了。』
眾人移步,前往練武場。
而梅松寒與幾位長老直接飛身至空中最大的比武台上。
「開始吧。」
雲硯知道不可避免,只能在一旁觀看,如果出現意外他也能及時出手。
在他說完後,梅松寒身上屬於渡劫期的氣息一瞬間炸開,夾雜著風沙襲向對面幾人。
幾位長老面色一變,同時抵擋,卻依舊被震的受了內傷。
明善作為大長老,算是幾人的領頭人,此刻他神色凝重,看得出十分忌憚。
不愧是以一可殺千人的渡劫期,好恐怖的氣勢。
只是釋放威壓,就讓他們險些招架不住,要是動起手……
他們勝算渺茫。
要說最後悔的,要數明戒,也不知道梅意歡說了什麼,梅松寒看他的眼神最是不善。
有苦說不出,確實是他一再針對人家寶貝兒子。
但他也不會坐以待斃,與身邊幾人對視幾眼,就一躍散開,包圍住梅松寒。
「結陣!」
金色光芒猶如陽光般耀眼,那法陣的紋路熠熠生輝,帶著足以灼燒一切的炙熱。
梅松寒看著頭頂的法陣,目中露出不屑。
耀日陣嗎?
五位大乘期修士聯合凝結的法陣在其他人眼裡,自然是威力強大。
可在渡劫期眼中,渺小如螻蟻。
渡劫期的強者在修真界不多,要知道大乘期與渡劫期之間,猶如無法逾越的鴻溝。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大乘期,而只有渡劫期,才能永生。
這個境界,是離成仙最近的一步,也被稱為半步仙境。
果不其然,梅松寒僅僅只是抬了抬手,曜日陣就被抵擋下來。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