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不适合待在余曜的团队。
更合适的人明明是自己。
青年莫名其妙地想到卢卡斯那张在社交平台上日常被点赞连连的脸,突然觉得喉咙干涩,下意识就着白气袅袅的水杯喝了一口。
温水入喉,干涸的喉咙被润泽。
他才反应过来,砰的一下把杯子放回桌上。
真是昏了头了,居然忘记了这是余曜的杯子。
祁望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了半拍儿,但格外漫长的相处岁月里,这样的错漏并不是第一次,他们双方都曾有过。
所以青年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略显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着自己房车里是否有其他的备用水杯。
祁望星那头意外地沉默了好半天,电话里只能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怎么了,望星?”
祁望霄好脾气地反问,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杯沿沾了点水渍的杯子。
“哥,”祁望星这会儿已经彻底明白了热搜里讨论的那句话是谁说的了,震撼之余,吸吸鼻子,“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他二哥这辈子太苦了。
如果那句话真的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意思,祁望星想,或许他也要尊重二哥的想法。
哪怕他可能真的会再度失去一位,啊不,两位亲人。
祁望星找了个借口匆匆挂掉电话,走过客厅时,泛红的眼被祁家大伯看了个正着。
“怎么了,望星?”
同样的话,不同的语气,却透着同样的关心。
祁望星忍不住,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我去给小余求个平安符好了,他的职业实在太高危了。”
这样二哥也就不会出事了。
祁家大伯好笑地一卷报纸敲到了自家这个傻侄子的头上,“说什么胡话呢!”
“难道正常人就不会出意外?”
祁家大伯活到这个年纪,经历过妻子兄弟的逝去,侄子的残疾和昏迷,早就已经看淡了生死。
“小余只是比普通人危险了点,但你看,他现在不还好好的?人要活在当下,总是去想没发生的事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平添烦恼。”
“那如果真的发生了呢?”
祁望星红着眼,“我不想二哥出事,也不想小余出事。”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祁家大伯叹了口气,“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人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即使是他们这些做亲人的,也不该去干涉太多。
只不过,小余在望霄心里这么重要,是祁家大伯没想到的。
不过想想自家侄子清醒的契机。
好像也不是多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