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態動作太過一板一眼,動態跳躍則可以依靠奮力一搏,觸碰並掌握自己原本不可能抵達的位置。
這樣的感覺很舒爽。
就像是發令槍一聲令下,自己已然一擊致命,取得成功。
余曜偶爾也會更喜歡這樣厚積薄發的瞬間。
所以還是The Dyno更符合自己的口味一些。
少年搖搖頭,婉拒了搭檔的熱情邀約。
艾莫斯並不意外。
余要是能聽勸,那就不是余了。
他也沒有要繼續勸說的意思,熱身一會兒之後,就沿著自己的預設往下攀路線去。
他的速度和橫道時差不多,慢如龜速。
余曜靜靜看著,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煩,甚至看著看著,眼裡還流露出讚許之意。
是真的讚許,而不是出於情誼的虛假誇讚。
艾莫斯不愧是上屆攀岩世錦賽的冠軍。
少年不由想道,明明昨天在橫道線上還屢屢失誤,只經過一夜的沉澱,就已經能在同類型的下攀路線上表現自如。
說明他有很強的學習歸納能力。
這一點,在頂尖運動員身上是難能可貴的。
能站到世界一流水準的賽場上,大家的優越天賦自不必多言,努力也絕不是一紙虛話。
之所以還能在比賽中拉開巨大的差距,不斷的學習進化能力就是致命原因,也是最終決定職業天花板的究極關鍵。
艾莫斯無疑就是其中的翹楚。
也難怪他能在攀岩賽事上節節攀升,從最初的地區賽事一路走上國際a級賽事的舞台上。
這是一位進化型的選手。
還在體力方面明顯強過自己不少。
就是不知道,自己將來在奧運會的賽場上和艾莫斯狹路相逢時,到底是誰能得到最終的金牌了。
余曜任由雙手一刻不停地替同伴保證安危,腦海里卻是放空自我的胡思亂想。
直到艾莫斯一個手滑脫落,才驟然回神,死死拽住了已經被安全鎖卡死的繩索。
「沒事吧?」
余曜揚聲問道。
艾莫斯嘶嘶的呼痛聲就從岩壁下方傳來,「我沒事,就是磕到膝蓋了。」
他一反常態地解釋起來,「是因為天太黑,我不小心踩錯位置了,沒錯,就是天黑了的原因!」
余曜微微皺了下眉。
正如艾莫斯了解他一樣,少年也對搭檔有了不少的了解。
艾莫斯也是典型的輕傷不下火線,能說出磕到一詞,說明他一定傷得不輕。
余曜配合著把搭檔拉了上來,第一件事就是看向同伴的膝蓋。
艾莫斯心虛地縮了縮,「我回帳篷擦一下藥。」
真的很嚴重?
余曜提議道,「我給你擦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