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又去抱舒千珩,被人躲開。
秋影安起身笑道:「師尊, 跟我走吧。」
「走去哪裡?」舒千珩問。
「天南地北, 世界這麼大, 哪裡都可以去,我不想你不開心。」她說的話, 那句真那句假,自己都分不清楚。
舒千珩望著來是方向,柔聲道:「回去吧。」
「我現在回去找死嗎?」秋影安收回鳶尾劍,眼淚抑制不住往下掉,「難道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嗎?我做出這個決定, 在你眼裡是不是就跟任性的孩子沒什麼區別?」
「不是嗎?」舒千珩反問她。
秋影安笑著哭,她怎麼這麼可笑, 為什麼總是替別人做決定,然後又被人嫌棄。
她驅動著鳶尾到師尊面前,眸中清冷,心口處隱隱作痛, 舒緩過一口氣, 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小秋, 你還不懂,這世間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事情壓在心頭,換個地方忘不掉,要是不徹底解脫,大概死後也不能瞑目。」一記靈力將鳶尾打入地面。
「你偏要嫁給他嗎?」秋影安抬起眸子,自己都沒意識到失態,有種咄咄逼人的味道。
舒千珩過來揉著她軟發,「不嫁了。」
「真的嗎?」秋影安一下子就哭了,淚水像決了堤,止都止不住。
舒千珩點頭:「是。」
她一把撲進舒千珩懷中,哭著問:「為什麼?」
「聽到鐘聲了嗎?」舒千珩看向長清派的方向,「三個一組,足足敲響九組。」
她記得上次鍾這麼響是因為魔域下了戰書。
現在鍾再次響起,不是有人身故,就是魔域來擾。
她懂了,師尊是要回去幫忙。
長清派不但生養了師尊,也生養了她,這種事情,她們確實不能臨陣脫逃。
她不懂自己怎麼了,剛才還想著師尊偏要回去嫁給男主,她就一梭子給人砸暈,帶走慢慢洗腦,講講婚姻的不幸,婚後的悽慘什麼的。
可現在師尊跟她保證不會嫁,她又開心了,覺得回去也沒什麼,之前怎麼生活以後就怎麼生活。
回去的路上,秋影安想著如何解釋,剛到長清派外,就看到正中心的場地上站著烏壓壓兩片人。
她跟著舒千珩,來到青羽殿內,眾人已經換了衣服,整整齊齊坐著,明顯是在等他們回來。
秋影安進門就抱拳作揖,「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