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許,江喬想了想,有點印象,原文中付知嵐的藍顏知已之一。
原本是時鈞亦那位後媽的人,在時家眾多保鏢里,格鬥前三,槍法第一。
因實力過硬而倒了血霉,被時佑熙要了去。
時佑熙其人,飛揚跋扈,人面獸心,年紀不大心胸狹窄,禽獸不如的事沒少做。
時鈞亦心狠手辣是對敵人,對叛徒。他倒好,不分里外,誰惹他不痛快,他就要對誰下手。
原文中是付知嵐在一次意外中恰巧撞見了時佑熙教訓趙許的場面,他出手幫了趙許,在趙許心裡埋下了感激的種子,卻也得罪了時佑熙。
之後付知嵐又稍微動用了幾次小心機,策反了趙許,讓趙許成了時鈞亦手裡的一枚暗棋。
時佑熙知道付知嵐是時鈞亦的人,也沒敢當面對付知嵐如何。
卻暗暗記在心裡,找了個機會綁了付知嵐。
然後主角光環便亮瞎了江喬的狗眼,時鈞亦英雄救美,兩人之間的感情又進一步。
而現在,這個大好的機會,竟然就這麼白白送到了江喬的面前。
但江喬不是付知嵐,那一套綠茶行徑,江喬只打算用在時鈞亦一個人身上,對別人還是免了。
於是,他拎著自己的大花塑膠袋,走進更衣室,清了清嗓。
「請問,有人訂閱——雜誌嗎?種類齊全,物美價廉,童叟無欺。」
他聲音低沉悅耳,在空曠的更衣室里顯得格外清晰突兀。
他已經想好了,只要時佑熙敢罵他,或者對他動手,他就先拉著趙許撤退,待夜深人靜之時,再偷偷給這個王八羔子點顏色瞧瞧。
為什麼不硬剛?
開玩笑,江喬是瘋又不是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時老爺子還健在,時鈞亦都還沒出手收拾了這個便宜弟弟,江喬可不打算自找麻煩。
時佑熙停下正要揮鞭的動作,回過頭,看向江喬,蹙眉道:「有————類型的嗎?」
江喬啊了一聲:「有啊,我這裡還有一本1946年在紐約出版的《Bizarre》,配套閱讀,體會更佳,你要嗎?算你便宜點兒。」
這些雜誌,包括不久前他丟在桌子上那本,都是沈歸荑放在書架上的。
涉獵之廣泛,讓江喬大為震撼,自愧不如。
沈歸荑說這些她已經看膩歪了,打算過幾天進一批新貨,這批送給江喬。
時佑熙收起手裡的鞭子,盯著江喬:「你是誰?」
江喬道:「新來的,保鏢。」
時佑熙問他:「你知道我是誰嗎?」
江喬點頭,老實道:「少爺。」
時佑熙細細打量著江喬,覺得這人和其他一見到他就戰戰兢兢的那些保鏢,傭人都不一樣,倒是有點兒意思。
他說:「我媽不讓我看,我們得隱蔽交易,今天晚上十點,你送到一樓養鯊魚那間客廳。」
江喬滿口答應:「行,我保證鬼鬼祟祟,不讓任何人發現。」
他看了眼地上的趙許,將自己的大花塑膠袋放到板凳上,然後拉過時佑熙,在他耳邊小聲道:
「我剛下來的時候看見老爺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往這邊來。」
時佑熙眯起眼看了江喬一眼,懷疑道:「真的?」
江喬表情十足誠懇:「以防萬一。」
時佑熙畢竟年紀小,雜誌交易在前,讓他莫名跟江喬拉進了些距離,放鬆了對江喬的警惕,此時此刻更是信了江喬的話。
他踢了趙許一腳:「還不快滾,穿好你的衣服,要是讓爸爸看見,我要你好看。」
趙許沒吭聲,默默從地上站起來,將衣服穿好,一瘸一拐地走出更衣室,臨出門前,不著痕跡地回頭看了江喬一眼。
時佑熙打開一扇櫃門,將手裡的鞭子丟進去,然後將櫃門鎖好,警告江喬:「你最好明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