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沈欽撫摸過曲成溪蒼□□致的側臉,發出了一聲寵溺的嘆息:「阿漾,看我對你多好。」
……
「阿漾,我會對你好的。」沈欽的手按在曲成溪的腰上,看上去是一個非常親昵的動作,但實際上,手掌的力道重達千斤,把曲成溪牢牢壓在單向透明的牆上,只能看著外面蕭璋和商唯激戰的硝煙。
「只有我會對你好,蕭璋不會。」沈欽貼在曲成溪的耳側,「你害了他全家,他如果知道了真相,殺了你都算輕的。」
曲成溪微仰著頭,烏黑的睫毛顫抖著,他從記憶中脫離出來,淚水早已濕透了面頰,雪白的脖頸上筋絡緊緊的繃著,給人一種非常脆弱的感覺,像是下一秒就要碎掉:「我沒有害他全家,害他全家的是你和沈為霖!是你們偷走了我關於星河雪梅的記憶!」
他那顫抖的樣子讓沈欽覺得可憐又心疼,卻又愈發從心底里升起一股強烈的占有欲和興奮,他能感覺到曲成溪的心理防線正在一點點崩塌,那些記憶已經成了壓倒曲成溪的最後一顆稻草,只需要他再最後用一絲力。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阿漾。你去天靈山潛伏,不就是為了那一天嗎?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不可能知道星河雪梅藏在哪,如果你沒有去天靈山,蕭璋的父母又怎麼會死,是不是最後捅刀的那個人又有什麼區別。」
沈欽輕聲說:「蕭璋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你覺得他可能和自己的殺父仇人在一起嗎?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曲成溪爆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嗆咳,像是要把血肉都咳出來,那一刻像是有什麼從他的心裡被狠狠剜去了,巨大的痛苦讓他幾乎歇斯底里。
沈欽立刻抱住了他,托住他的身體,曲成溪拼命的推他、掙扎,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下一秒卻猛地嗆出了一口血,緊接著又是一口。
過往的所有模糊的記憶都變得連細節都一清二楚,他看見自己在天靈山寢院的被窩裡淺笑著在牆上畫下傳音符,對面蕭璋歡快又不正經地對他說著情話;他看見自己躺在藍英花海中看著夜晚流星划過,身旁的蕭璋立刻放下正吹著的竹笛拉住他的手,一起許下永遠在一起的願望;還看見蕭璋牽著他逃學去看花燈,看見自己倚在他身上笑……
那些美好的記憶一幕幕在心底留在最深的刻印,到最後,卻化作一地的猩紅,沈為霖劍起劍落,蕭璋的父母在鮮血四濺中倒下……
曲成溪五臟六腑痛得幾乎死掉,倒在了沈欽懷裡,他仿佛看見蕭家夫婦躺在血水裡看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失去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地對他說:「都是你的錯。」
「你如果真的為蕭璋好,就離開他。」沈欽按住他的後背渡入靈力,在最後的稻草上壓下了最後的力道,「否則我會殺了他在意的所有人,最後用盡一切辦法殺了他,阿漾,你了解我,知道我會的。」
「我艹!」
蕭璋在小輩面前一向是自詡很有長輩風範的,但是當商唯足以把他的腦袋削掉的滾燙靈力狠狠甩過來時,蕭璋還是沒忍住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