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玲在一旁添油加醋:「他不姓屈,他姓曲。」
「天靈山慘案的時候你們在江南?」曲成溪打斷她,城郊樹木在風聲中微動,他漂亮妖媚的眼底平靜如水,「你們指使萬物教屠殺天靈山的孩子們,是為了引出我?」
「誰說萬物教與我們有關?正道殘殺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用得著我們出手?」
凌玲歪頭冷笑:「秦淮樓之後教主確實懷疑你在江南,正打算盡全教之力搜捕你,就出了萬物教的事,是你自己控制不住當爛好人使用天境能力破屏障,把自己暴露了,只能怪你自己。對了,你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吃了什麼假死藥還是用了咒法?」
「怎麼,你也想死一回?」曲成溪說,「不用這麼麻煩,我可以代勞,保證一送到底,絕對不會詐屍。」
凌玲一噎,好些日子不見她險些忘了曲成溪毒辣敏銳的口齒。曲成溪的敏銳更是讓她一陣心悸,幾句話之間,曲成溪已經猜出了他們一步步接近他的大概脈絡。
以往被曲成溪的心機碾壓的記憶又翻卷上來,凌玲心底的殺意洶湧地蔓延開,那種被壓制的感覺讓她討厭至極,仿佛又變成了曾經那個被人當作垃圾的小姑娘。
如果沒有曲成溪的壓制,她或許靈力沒有現在強,但是憑著狠戾肯定早就在魔修屆翻雲覆雨,站到了最頂端的位置……
凌玲看向曲成溪毫無血色的臉,眸色變深。
如果這次能趁著曲成溪身體虛弱殺了他……不,殺了他教主必然不會答應,但如果只是重傷或者把他弄殘廢,不僅僅教主以後不用擔心他逃跑,以後副教主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商唯幾乎崩潰了:「屈前輩!……你怎麼會是……」
凌玲惡意地摸了摸商唯蒼白的臉蛋:「別哭啊,小郎君,你的眼睛長得那麼好看,哭傷了可就不好了。」
「滾開!」商唯憤怒地掙開她的手,然而喉嚨卻立刻被傀儡割出了一條血線。
「商唯。」曲成溪終於對著商唯開口,「別掙扎。」
商唯雙眼通紅渾身顫抖,他現在完全混亂了,面前的人究竟是那個處處護著他們的屈前輩,還是屠殺正道的大魔頭曲成溪。
「我是特意回來找你的……」商唯泣不成聲地哭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怕你出事,特意回來找你的……」
曲成溪柔聲說:「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