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一身紅衣的妙齡女子銀鈴般的聲音響起:「教主?這石頭有什麼不對嗎?」
沈欽忽然用掌心在石頭上一掃,黑色的火燒顏色瞬間被揮散,露出了下方清晰的暗紅——這塊石頭是陣眼的所在,而更讓人驚奇的是陣眼上被一抹顏色稍有不同的紅色所覆蓋,那形狀,竟像是……
女子倒吸一口涼氣:「這看上去像個手指印啊……」
和尚臉色微變,聲音卻依舊緩慢而溫和:「右護法,一塊紅斑有什麼好稀奇的,許是天雷劈下的時候棺槨里血肉橫飛濺上去的,你的想像力不要太豐富了。」
「哎喲喂!我說什麼啦你就這麼激動。」那女子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也不知道誰早就巴不得副教主灰飛煙滅,他自己好坐上副教主的位置呢!」
張顯一手捻著捻珠,似乎並不為她的挑釁所動:「凌玲,天雷只有老天能降,你難道以為人力可以召喚天雷?如今正道正對我花月教虎視眈眈,你這般推測的用意,難道是想要教主分心,從而……」
「夠了。」沈欽站了起來,劍拔弩張的兩人立刻齊齊沒了聲音,恭敬地低頭。
沈欽雙手托著那塊石頭,死死的盯著。
——會是他嗎?
眼底幽深的情緒波瀾翻湧,不可置信的狂喜幾乎壓制不住的翻騰上來,然而同時那對於鏡花水月空歡喜的懼怕,又讓他不敢輕易斷言。
沈欽:「傳我令下去,全國的分舵立刻分派眼線深入民間,如遇到像副教主的人,哪怕只有一分相似,也要立刻向我稟告。」
眾人臉色驟變。曲成溪已經死了,又何來長得像的人!難道說這石頭真的有蹊蹺?
「是!」下屬應下。
項超:「教主,那這石頭?」
沈欽的瞳孔幽深如深潭,看向南方:「交給聖靈閣,無論他們開價多少都要讓他們給我查出來,這陣法被篡改過的確切證據。」
***
秦淮樓,鳳閣門口。
「蕭公子,昨晚實在是對不住,」老鴇撲滿脂粉的臉堆著最諂媚又抱歉的笑,一個勁兒的給蕭璋垂肩,「本該是竹落這孩子來服侍鳳閣這位,花言去龍閣服侍您的,誰知道門牌竟然掛錯了,得罪了兩位客人,真是太不應該了!那位鳳閣原本的公子在房裡嗎?」
蕭璋:「他走了。」
老鴇一臉痛心疾首:「竹落花言,還不跪下,給這位公子當面賠罪!」
一紅一綠兩個美男二話不說就要跪,蕭璋趕緊趁機從老鴇手下滑出來攔住他們:「不用跪,男兒膝下有黃金。再者,我昨晚也並非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