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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你們怎麼能這麼想?」江初月摸摸她的臉,「這是那個壞妖怪的錯,不是你們的錯。老師反倒要慶幸這件事是在幼兒園這裡發生的,沒有讓你們被抓走。」

她見小妖怪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於是笑道,「老師給你們講個故事吧?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江初月用簡短的、小妖怪們可以理解的語言把這個短語背後的故事講給了他們聽,然後摟著似懂非懂的龍鳳胎道,「所以說,你們現在全部都要努力學習,努力修煉。在自己足夠強大之前,外出一定要跟緊家長或者老師們,知道嗎?」

小妖怪們連連點頭,江初月又補充,「以後來幼兒園和放學的時候都站在結界之內等,知道嗎?」

雖然算不上大病,但是她到底是初愈,也沒有教育小妖怪們太久,今天的各種活動主要還是何年在組織。

江初月看著他駕輕就熟的樣子,不知怎的生出一種莫名的自豪感,殊不知對方也在刻意的表現得沉穩和努力趨近完美。

心知最近幼兒園的情況,家長們到了晚上都紛紛把小妖怪們接回家住,不想給他們增添負擔,於是最後幼兒園的牆外又只剩江初月和何年。

只是同事的時候,何年也會繞道送她回家,更不要說現在。

江初月自然而然地又上了他的車,但何年卻沒有立刻啟動自己的車。

「怎麼啦?」江初月覺得有點奇怪,「你怕見到我媽我爸嗎?不會的,二十多層呢,他們眼神可沒你這麼好。」

「不是,」何年似乎猶豫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你能不能不回家?」

「不回家我去……」江初月說到一半恍然大悟,故意揶揄道,「哎呀,不是我說,你這也太著急了吧。」

何年愣了幾秒,接著簡直從額頭紅到鎖骨,江初月嚴重懷疑如果是在漫畫裡他頭上都要冒起煙了,「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初月當然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特別喜歡逗他玩,看他真的著急了連忙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我知道,我開玩笑呢。」

何年一把將她的手攥在自己手裡,認真道,「我沒想別的,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會兒。想和你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在沙發上看電影……還有好多好多事。我已經好多天沒和你好好說過話了,白天又是在上班,好幾個小妖怪總是來來回回地盯著我們看,什麼都不能做。」

哪裡有好幾個小妖怪,明明就是言言自己。估計她是有些猜到了,追著柴蓉問柴蓉不理,又不太確定,所以發現點「蛛絲馬跡」就要叫其他小夥伴們一起去證實。

想到這群孩子,江初月忍不住微笑起來,緊接著看到何年惴惴不安的神情更是笑意漸深,她用沒被他牽著的手捏了捏他的臉頰,笑道,「你怎麼這麼可愛。」

頓了頓,又道,「當初說你純情真是一點兒也沒說錯。」

她捏了幾下就要放開手,結果這隻手也被他一起握住了,只得無奈道,「小何,能給我一個和家裡撒謊的機會嗎?」

何年這才依依不捨放開了她的手,於是江初月泰然自若地給家裡打電話,「對,我今晚不回家了,我去朋友家住。為什麼啊?因為太久沒見了人家想我了呀,有聽說我受了傷,更要見見我了。我明天晚上回家。」

掛了電話,她得意挑眉道,「這就是謊言的最高境界,七分真三分假。」

「怎麼說?」何年看她的小動作都覺得分外可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我確實有個朋友最近從外地回來要看我呢。」江初月說,「哎呀,那我只有今天能去你家住了。後天我得去找我朋友,不然她又走了。」

何年剛露出點失望的神情,江初月卻靈光一閃道,「後天我帶你一起去吧。」

「不用緊張,她可好說話了,脾氣超好。」江初月道,「到時候再說,現在是不是該回家了?我有點沒吃飽,還想來頓宵夜。」

於是何年啟動了車,路上路過果蔬超市還又買了點菜一起帶回家。

夜宵他沒有做很多,果然江初月也只是吃了一點點過了個嘴癮,吃完之後他們真的依偎在沙發上,找了一部電影看。

這部電影他們都沒看過,也只是播放著,邊看邊輕聲漫語的閒聊,並沒有在認真看。

江初月對何年分享了自己前段時間的心路歷程,「其實我有點猜到了,但我有些擔心和害怕。」

「擔心和害怕什麼?」何年有點不解。

「主要是有句話總在我腦海里迴蕩。」

「什麼話?」

「說出來不那麼好聽,但我覺得就是這麼個理,」江初月清了清嗓子說,「宮中禁止宮女和太監對食。」

何年:「……」

「本來就是啊,同事之間談戀愛,那還能好好上班了嗎?」江初月振振有詞,「好的時候蜜裡調油,容易忽略工作。一旦吵架或者嚴重點分了手,那還怎麼一起上班了?」

「哪有人還沒談戀愛就想著分手之後怎麼辦啊!」何年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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