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看到任何可愛的小動物都要提高警惕!
如此胡思亂想了一會兒,門又開了,是穿好衣服的何年走回來了。
江初月定睛一看,頓覺無語。
他穿的根本就不是上午那身!
為了方便活動和管理小妖怪們,江初月和何年平時在幼兒園裡都是怎麼隨便怎麼穿的,完全以寬鬆舒適好運動為標準,夏天通常是T恤短褲,天冷下來的時候就是衛衣衛褲運動鞋。
結果早上還穿著套頭衛衣的何年此刻穿著白襯衫回來了,扣子也沒有完全繫上,而是敞開了前兩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
江初月再仔細一看,更懷疑他還趁機理了理頭髮。
這哪裡是獵豹,簡直就是孔雀開屏。
雖然何年精心打理完自己之後確實帥得人神共憤,但看不到小貓咪的江初月已經變得鐵石心腸,直截了當質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
何年想,她大概是把兩件事一起問了,他也確實應該分別解釋一下。
「我那天不太高興。」他斟酌了一下說。
「廢話。」而且估計是很不高興了,竟然跟她連續陰陽怪氣,江初月問出了這個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你為什麼不高興?」
「因為我看到你去相親。」
江初月怔了一下,聽到他用很慢的語速補充,「兩次。」
「什麼時候兩……哦。」不過她追憶完又立刻覺出不對,「你怎麼知道?我沒和你說過。」
「你跟蹤我?」
何年偷偷打量她的神情,發現她並沒有特別生氣,於是小心地點了點頭。
江初月如今從他的臉上總能看出剛才那隻萌物的影子,也確實不太在意他曾經跟蹤過自己:世上的事有那麼點不講道理,如果換一個人窺視她的行蹤,她早就跳起來報警了。
但是是何年,就,也還行吧。
「第一次不是有意的,」何年繼續解釋,「我只是想在你回來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到你。」
那是在她旅遊回來的那天,江初月想,她記得那天一大早她就給他發了消息,「你在我家附近等,碰巧看見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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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了多久啊?」
「也沒有多久。知道你要回來,反正我待著也沒什麼事,就往那邊散步了。」
江初月在心裡中譯中:那就是等了很久。
這隻傻貓。
她已經忍不住要笑,卻仍然板著張臉,「那你第二次就是有意的嘍?」
他又點頭,這回卻是有點無話可說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因為你不僅僅是去相親,你拋棄我就算了,你居然為了相親拋棄了工作!」
江初月:「……」
何年說著說著竟然覺得自己有理有據起來,「那我當然會認為,你覺得這個莫名其妙的陌生人類比幼兒園還要重要啊。你知道這有多可怕嗎?」
「你少來,我不可能為了任何奇怪的生物和事情拋棄我的工作!」江初月說到一半恍然大悟,「啊,怪不得你那天那麼說。」
這麼說,他那天的所作所為其實算是有跡可循,也不是那麼的不可理解。估計是暗戳戳地翻來覆去想了很久。
但是她那天也很煩心啊。本來就忙,又被噁心了夠嗆,下定決心想要把話說開談個戀愛,結果准戀愛對象態度急轉而下,持續找茬,成了她骨折的導火索。
江初月雖然不生氣了,但是還是不打算讓他這幾天太「好過」,「你知不知道那天我經歷了多噁心的事?」
「怎麼了?」何年立刻警覺起來,江初月毫不懷疑她一聲令下他就會去找出那天的人進行精準的打擊報復。
「算了,具體怎麼噁心的我不想重複了,說出來倒胃口。反正最後我也解決了噁心事。」江初月的神情柔和下來,對他說,「就是還有件事。」
「什麼事?」何年有所預感,心跳一下子比從前全速奔跑時還要快,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江初月向他勾勾手,何年就乖乖地靠了過來。
她貼近他耳邊,小聲說,「我那天本來想跟你說一句話。」
「什麼話?」他的聲音也不由自主輕了起來。
下一秒,她卻離開了他耳邊,笑了起來,「都說了是本來想說啦,現在又不想說了。」
大概如遭雷劈就是這種感覺了——哦,他是真的被雷劈過,還不如再被劈一次呢。
「真的不能現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