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雲岫來說不陌生,可對於謝讓來說卻忍不住變了臉色。像人,明明應該是人,可這些東西實在令人匪夷所思。那東西越來越多,向著他們聚攏,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惡臭,越來越濃重,令人作嘔。
謝讓竭力壓制著令人窒息的的不適感,透過車窗觀察著外面,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撞擊,他扭頭一看,赫然是一個「東西」放大的、腐爛的頭臉。那東西跟他只隔著一道車窗玻璃,空洞血紅的眼窩正盯著他,張大嘴巴,尖利的牙齒上掛著血肉,口中發出嘶啞咆哮。
謝讓驚地猛然往後一仰,後背接觸到一個溫熱而熟悉的身體,他趕緊靠在葉雲岫身上,似乎覺得安心了許多。
這曾經就是她的世界。如果他們註定回不去了,以後也將是他的世界,他可以的!
葉雲岫察覺到他的動作,轉頭來看了看,望著他蒼白的臉色,目光中閃過一抹擔憂,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有個心理準備,等一下我要打開車門,可能會更臭。所以我不喜歡夏天,冬天的時候就沒這麼臭。」
「你要出去?」謝讓目光定定望著她。
「嗯,我要出去,把它們都砍了。」葉雲岫笑道。
兩人目光交匯,謝讓點頭表示知道了,葉雲岫猛地打開車門,趕在那股惡臭撲進來之前,飛快地又把車門關上。
她剛一下車,四周的喪屍紛紛向她望過來,仿佛嗅到了新鮮的血肉,然後,蜂擁過來。
葉雲岫亮出了她的刀,飛跑著迎上去,然後,一刀一個腦袋。
車內兩個男人目不轉睛盯著她的身影,靳岳一手放在車門上,一手握住刀柄觀察著戰況,隨時準備下車去幫她。
然而他很快發現了一些不同。這熊孩子,身手一樣利落,出刀速度一樣的快,可是她似乎……怎麼說呢,更輕鬆了,更從容了,輕飄飄的像一隻飛鳥,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優美從容。
如果說她以前在末世砍喪屍,靠的是身手和技巧,可現在她仿佛就是在玩,喪屍的脖子就像豆腐。
靳岳扭頭看了看謝讓有些蒼白的臉色,得意一笑,鬆開刀柄放在一旁,探手拿了個塑膠袋遞給他:「怎麼樣,還行嗎?要吐別吐在我車上。」
「還行,比剛才好多了,我又不是沒見過她砍人。」謝讓偏不讓他如意,蒼白的臉上綻開一個笑容,笑了笑補上一句,「活人。比這個震撼多了。」
靳岳果然吃癟,懊惱地瞪了他一眼。
謝讓含笑以對,笑吟吟望著車窗外葉雲岫的漂亮利落的身影。不大會兒工夫,她便解決了那一大片喪屍,嫌棄地單腳跳著從地上那一大片髒污狼藉中跑出來。遠處,還有黑壓壓源源不斷的喪屍往這邊湧來。
「今天怎麼回事,這麼遠也能吸引過來?」靳岳嘀咕了一句,發動車輛開到她近處喊道:「岫岫,活動開了就回去吧,我看今天怎麼不太對勁,怎麼來了這麼多。」
葉雲岫也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溜小跑過來,拉開車門鑽了進來。靳岳遞給她一瓶水,謝讓習慣性地去摸帕子,才想起他就穿著寢衣來的,哪來的帕子呀。
靳岳發動汽車,在黑壓壓的一群喪屍的追趕下,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他們回到堡壘,先啟動一道鐵門,裝甲車開進去,繞著外圈的環形甬道開進了一處室內。
葉雲岫自顧自打開旁邊一道門,進去幾步又返身出來,叫謝讓:「我要衝澡,你去幫我拿換洗的衣裳送進來。」
「我去吧,他估計找不到。」靳岳說道。
「還是我去吧,」謝讓笑道,「女大避父,叫岳父大人去拿不太方便。」
神特么女大避父!靳岳罵了一句,嗤聲道:「你算個老幾,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
葉雲岫要笑不笑倚在門口,撇嘴說道:「你們兩個加起來五歲半。」
這裡是他們的一處「半污染區」,靳岳關好車庫的門,帶著謝讓穿過一條有消毒設施的通道,回到了核心的院子裡。靳岳雖然嘴硬,卻也沒再跟謝讓爭,自顧自去做別的了,謝讓上樓回到葉雲岫的房間。
他琢磨了一番,打開衣櫃找了找,憑經驗判斷給她拿了一套內衣褲,然後挑來挑去選了一條樣式乖巧可愛的鵝黃色連衣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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