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且能……」潮音調息了一瞬，話還未說完，他的視線就看向了顧仙奴。
這一看，不得了……顧仙奴第一次在潮音的臉上看到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好像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哦不，顧仙奴覺得，就算潮音看見了鬼也不會露出這種表情來。
「仙君，您怎麼如此看著我？」顧仙奴伸了伸龍爪揮了揮。
她覺得自己很正常啊。
雖然她的龍身小是小了點，但是她覺得自己的龍身還是蠻漂亮的，尤其是那一身銀色的鱗片，波光粼粼的多好看啊！
如果說她的龍身不好看的，那一定沒有審美水準——顧仙奴如此篤定的認為。
潮音：「……」
他眉頭微蹙，隨後看著顧仙奴現在站立的姿勢，沉思了一下說道：「所以你先天不足到這種程度……」
「仙君，我在我母親的肚子裡呆了整整三十三年！我沒有先天不足！」顧仙奴重複道。
她只是失去了龍骨和鳳血而已，並非先天不足！雖然知道潮音口中所說可能是戲劇老者的設定，但顧仙奴也不想被這樣說，總感覺她是某種『殘疾』一般。
顧仙奴話音剛落，她好似聽到了潮音的嘆息聲。她抬眼望去，就看到了潮音也看著她。像是為了確認一般，潮音低聲問道：「你原身如此……小，你也不會御空嗎？」
「御空？你是說飛嗎？」顧仙奴思考了一下認真的說道：「我可以學。」
本來嘛，她從出生開始就是人身，就連現在變換原身都是潮音指導她的，其他的她還沒有學會。龍體的真氣好像和人身體內的靈氣也不太一樣，她還有些掌握不好。這種感覺就像是把一個人的靈魂強行塞到了爬行動物上，那肯定是需要一定時間的適應的。
顧仙奴覺得她現在能用雙爪站起來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不過顯然，潮音並不是這樣想的。
他朝著顧仙奴伸手，但半響還是沒有落在顧仙奴身上任何一處鱗片上。顧仙奴有些不解的用龍爪碰了碰潮音的手指，潮音像是這才反應過來，拿出了一張方帕把顧仙奴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捧在手心中開始繼續趕路。
顧仙奴：「……？」
她真的有一些不解。
「仙君，您這是幹什麼？」她用角頂開了方帕，露出頭對潮音說道。
但顯然現在的潮音並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
夜風拂過，顧仙奴能感覺到微風中那微微潮濕的味道……和潮音還有些不勻的氣息。
顧仙奴試著掙脫方帕，但是她發現潮音裹得還挺緊的，她怎麼掙脫感覺還越裹越緊了。
「不要動。」潮音輕聲說道。
顧仙奴：「……」好吧，顧仙奴看潮音的唇色都有些淺了，也不太敢亂動了。
不過這一瞬間，顧仙奴想了很多。
現在在戲劇老者的劇本中，和她一起竊取龍骨的那些龍已經死了，那她會被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