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你覺得我要幹什麼?」潮音的金眸看向了水鏡。
「你不應該做這種事情,潮音。我想你很明白,」大祭司語重心長的勸道。
「為什麼不應該?」潮音並沒有停下。
「你身為鳳族鳳君,當然以大局為重。」大祭司的眼睛看向了潮音的真身,「潮音,你應當明白。當初是你自己下了法令,令『無空界』界門三個月後才能開啟。言出法隨,天道隨之所降法規,你難道要打破它嗎?」
「我等不了那麼久了。」潮音並無心情聽這些。
「你連不到一月的時間都等不了嗎?」大祭司不可思議道:「你為了找那個女修,就要費如此的力氣?」
潮音並沒有說話。
大祭司有些著急了,他看著潮音的動作,立刻道:「潮音,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現在本就功體有損,如果強破界門之後會受到法則的反噬,你難道要如此嗎?」
「那又怎麼樣?」潮音並不在意這種事情。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又怎麼樣?潮音,這才多長時間,你就變成這樣了。」大祭司眼尖看到了潮音脖頸上更為深色的銀色紋路,他從來就擅思敏捷,頓時就道:「潮音,你脖頸處……」
他沒有說下去,潮音也沒有回答他。
但是好像這一瞬間,大祭司就明白了什麼。
「所以,潮音。那個女修就是龍女對嗎?!」幾乎是瞬間,大祭司就猜測到了什麼。
「這和大祭司並無關係。」潮音雖然語氣淡然,但已有些煩躁了。
大祭司的面容好像愣了一下,他迅速卜了一卦。隨後略有些不安的問道:「潮音,你那麼想要找到那個女修,是真的想殺了她,還是……」
大祭司不敢說下去。
「大祭司,你覺得呢?」潮音反問道。
「所以,你這樣都不在乎嗎?」大祭司的語氣不可置信,「她如此折辱於你!」
潮音並沒有回答這句話。
許是察覺到了潮音的態度,大祭司後退了一步,看向了鏡子中的ῳ*Ɩ 潮音龐大的法身,「好,好,好……我們鳳族的鳳君一個兩個都是折在龍女的手上。止戰如此,連你也是如此!」
「我和止戰不同。」潮音立刻反駁道。
「你和止戰有何不同?」大祭司並不贊同,看著潮音就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看到了那個年輕氣盛的止戰鳳君一般。
「她和龍女汐風本就不同。」潮音直言道。
「呵,」大祭司笑了一聲,「潮音,她又和龍女汐風有何不同?同樣的銀色紋路,她估計和龍女汐風同屬銀龍一脈。她甚至比龍女汐風的所為更為……過分。」
就在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大祭司好似看到了界門敞開的光芒,他立刻道:「潮音,你如此費神值得嗎?你甚至等不了一個月,到底是在害怕什麼?她容貌出色,能言善辯。這種……龍女去哪裡都不會受挫的,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她根本……」
大祭司的最後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鳳火就已經燃燒在了水鏡上。
水鏡瞬間融化,在融化前一瞬,他看到了界門敞開的光芒和潮音最後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