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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手錶顯示凌晨一點。

梟風先躺了下來,側身對著塑料布,說句:「明早還能喘氣,我們就有水果吃了。」

王昕倒在他旁邊,打著哈欠:「我要是涼了,你就給我火葬,骨灰撒向大海,我愛自由。」

梟風閉上眼睛:「你現在足夠自由。」

「還真是..」王昕露出苦笑,「晚安,船長。」

「晚安。」

...

王昕失眠了。

他原本已經睡著,做個夢突然醒來,發現梟風翻過身對著他,這張臉在黑暗中模糊不清,但一呼一吸間存在感極強。

白天的經歷在腦海里自動循環播放。

王昕有點開心,終於可以靜下心來細細品味那種被『服務』的感覺。

他想到梟風的手拂過皮膚的感覺,他捏他的手法帶著最原始的衝動與欲望,算不上溫柔,卻能夠輕易點燃體內的焰火。

「船長呀~」王昕用氣音講話,怪模怪樣地叫了好幾聲。

確定梟風不會醒來,他變得愈發大膽,伸出一隻手去摸梟風的下巴。

梟風的鬍子絲滑而毛躁地摩挲著王昕的手掌,這樣的觸感為他帶來了強烈的愉悅感。

「哎..」王昕幽幽嘆口氣,縮回手,閉上眼睛醞釀睡意,「不能再想了,免得又尷尬。」

等人重新入睡,梟風在黑暗中睜開雙眼,漆黑的瞳孔與夜色完美融合,釋放出一絲深沉的光。

梟風把頭往前挪,一點點靠近王昕,借著外面微弱的月光,他勉強看清楚王昕的嘴唇輪廓,就這樣默默端詳好半天,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

梟風和王昕幾乎在同一時間清醒,彼此對視一眼,確定都還活著。

「嗯..」梟風發出沙啞的嗓音,「我們有的吃了。」

王昕真是色迷心竅,光是聽聲音就想『尷尬』,為避免自己出醜,他先發出質問:「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好像沒見過你早上升旗?」

梟風那半睡半醒的黑眼裡浮現幾許凌厲,沒接話,而是用行動來回答。

他在王昕起身之際,敏捷地擒住對方一隻手,以閃電般的速度往下邊一按。

正處於懵逼中的王昕,隔著層布料摸到一根硬硬的東西,頃刻間,他就跟觸了高壓電似的彈起來,頭部撞到頂上的竹子也不在乎。

「你你你..有病啊!」王昕指著梟風的臉,舌頭瘋狂打結,整個人比天邊的霞初還要紅。

梟風摸出腿邊的木棍,拿在手裡晃了晃,從容不迫道:「你以為是什麼。」

「......」

恭喜,又被耍了。

王昕豎個中指,用襯衫擋住下面,然後夾著腿蹽出帳篷。

梟風聽著他急促的腳步聲,心裡想:只會口嗨,其實一點不經逗。

二十分鐘後,兩人在營地重聚。

王昕找了個水溝洗完涼水澡回來,這時候,梟風已經拆了帳篷,熄滅火堆,大部分活幹完了,正坐在樹下面刮鬍子。

梟風用那把萬能刀的刀刃,沿著臉頰往下刮,勉強刮掉一些鬍鬚。

王昕坐在對面,擰開竹筒水杯,一邊喝水一邊盯著看。

莫名地,他竟然產生心痛的感覺,羨慕到在心裡不停地重複:不要給我吧,我就缺這玩意..

梟風察覺到他熾熱而專注的目光,瞥一眼,想起昨晚他撫摸自己下巴的場景。

他好像很稀罕他的鬍子。

都是男人,現在也不流行,為什麼呢?

梟風的餘光掃過王昕光滑的下頜,眼裡的疑慮消失,用肯定句說:「你不長鬍子。」

「噗——」王昕一口水噴出來,慌裡慌張地解釋,「我做過雷射手術,永久性脫毛。」

這話張嘴就來,熟練程度並不匹配他的慌張,這種藉口從青春期發育階段一直用到現在,已經成肌肉反應了。

梟風半信半疑,但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隨口問道:「你後悔了?」

「才沒有,」王昕裝出自豪的樣子,「不少人羨慕我手術成功。」

確實不少,尤其是圈裡的小受,現在的同性市場可卷了,不管攻受都超級在意自己的外表,並且極力向大眾審美靠攏。

不過有一個定律很難逃脫,一個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想要什麼,哪怕在別人眼裡很多餘的東西。

王昕摸了摸下巴,心中升騰起無名的惆悵。

沉默一會兒後,他忽然看向梟風,熱切地問道:「很多人想跟我換,你想換嗎?」

梟風抖了抖刀刃,答案在意料之中:「不換,我滿意自己自然生長的樣子。」

王昕氣急敗壞:「好好好!鬍子拉碴的還當寶貝呢,祝你邋遢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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