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不說?」陸景深壞心眼兒的又捏了捏,細膩軟彈,手感特別好。
「別,我說……」姬清縮了一下,才小聲道:「我鑽的狗洞。」
不是陸景深不想放過他,而是此刻的他實在太誘人了,陸景深一時沒忍住,低頭含住他殷紅的唇瓣,接了一個綿長的吻,手下也愛不釋手的捏來捏去。
唇突然被放開,姬清雙眼迷離的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裡氤氳著水光。
陸景深抬起手指蹭掉他眼角的濕潤,輕聲道:「乖,不鬧你了,先睡一會兒,這兩日你晚上都沒休息好。」
姬清瞪了他一眼,眼神帶著控訴,他一連兩夜沒睡好都怪誰。
陸景深自知理虧,任勞任怨地繼續幫姬清揉腰,哄他睡下。
……
馬車一路往南,行進的很順利,
過了秦門關,官道上十分冷清,連個賣茶水的小攤小販都沒有。
隨著不斷趕路,難民漸漸多了起來,剩下的七名暗衛也不得已紛紛現身,騎馬護在馬車周圍。
難民的數量令人觸目驚心,無一不訴說著這次災情的嚴峻。
進入宣州地界,道路兩旁的枯樹下三三兩兩蹲著一些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難民,大部分都面容呆滯,麻木。
周遭的樹皮、草根都被扒得光禿禿的。
有一些難民目不轉睛地盯著路過的馬車,眼睛裡閃爍著難以掩飾的貪婪。
馬車上,姬清放下車簾,輕嘆一聲,「看樣子這些人都是從虔州逃難過來的流民,宣州都成了這樣,虔州只會更慘。」
陸景深輕撫了一下姬清乾澀的嘴唇,取出水壺放到姬清手上,姬清只喝了一小口,又塞回他懷裡,「你也喝。」
披星戴月趕路這幾日,他們的物資也消耗得不多了,特別是今日,所到之處猶如被蝗蟲掃蕩過,連可以落腳的農戶家都找不到了,城外的莊園農戶仿佛被難民洗劫過,全都門庭破落,荒廢已久。
陸景深取出一塊干餅子遞給姬清,「吃點吧,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姬清拿過餅子給陸景深分了大半個,「你也吃,別光顧著我,我不餓,我們這是到哪了?」
陸景深道:「應該再走半日就能到宣州城,估計我們今晚又要在城外湊合一夜了,委屈你了清清。」
姬清笑道:「這有為什麼委屈的,你別忘了,我也不是真正養尊處優的皇子。」
這時候,陸一回來稟告道:「主子,我們距離宣州城還有一百二十里,但是宣州城已經閉城有七日,城外十里內都被難民圍滿了,黑壓壓的一片,屬下無法進城。附近僅有一間城隍廟,也擠滿了難民,謹慎起見,屬下沒敢靠近,先折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