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拾邊吃飯邊回:「哦,一個朋友生了孩子,比預產期早,我們過去看看。」
衛瀾自然不會多想,只順著這個話題聊道:「生的男孩兒女孩兒啊?」
奚拾隨口瞎說:「龍鳳胎。」
衛瀾:「真的啊。那蠻好啊,兒女雙全。」
老爺子在主位一聲不吭地吃飯,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實則早豎起耳朵,聽奚拾說他這兩天幹嘛去了。
心裡還哼:不會那麼巧。什麼生龍鳳胎。
估計就是不高興他給沈晝那邊的幾個孩子漲信託、加教育金。
哼。
老爺子覺得自己看得透透的。
奚拾這時邊吃邊搭訕老爺子:「爺爺,我兩天不在,想我沒。」
「有沒有覺得沒有我,家裡都冷清了很多。」
衛瀾好笑,老爺子重重「哼」了聲,誰想你。
衛瀾跟著便朝奚拾擠眼睛:真想了他也不會承認啊。老爺子嘴多硬啊。
奚拾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拿話逗老爺子的。
上樓,回臥室,奚拾便馬上進衛生間去測驗孕棒。
他拿著驗孕棒,看顯露出的試紙一點點被侵染,奚拾看見試紙上很快出現了一道槓,等了等,試紙整個被侵染了,但第二道槓始終沒有顯露,總共只有一道槓。
奚拾這下放心了,沒懷。
他對著一道槓,拿手機拍了一張,又收拾大理石台面,把驗孕棒什麼的一起扔進垃圾桶,跟著走出衛生間。
走出去,奚拾把一道槓的照片發給沈敘宗,說:【還好,沒懷。】
當晚,沈敘宗回來,做的時候,沈敘宗特別注意,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把套戴上。
奚拾為此哼笑,覺得沈敘宗不像平時,現在都變得縮手縮腳起來了。
不過等沈敘宗進去之後,換奚拾老老實實——沈敘宗做得又溫柔又有耐心,奚拾難耐得不行。
結束,沈敘宗抱著奚拾躺在床上安撫,奚拾累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
翻身,面對面,躺沈敘宗懷裡,奚拾軟著聲音聊天道:「我問了,書凌要讓康康跟大哥姓,說有個念想。」
跟著道:「我們以後的孩子,也跟你姓吧。」
奚拾沒有多想這個問題,他覺得姓沈挺好的,和康康一起,兩個孩子以後繼續做兄弟或者兄妹。
沈敘宗聲音溫和:「為什麼?你不想孩子跟你姓嗎?」
奚拾強打精神,睜開眼睛:「我其實想生兩個。一個跟你姓,一個跟我姓。」
「以後他們要是打架,我們一人管一個,或者一人負責揍一個。」
沈敘宗悶笑。
他現在變了,變得很快。
他開始喜歡孩子了。
也喜歡和奚拾聊這個話題。
沈敘宗嘴上沒說,心裡想:五年也不行,他要更快。
他等不了五年,也不想奚拾和未來的孩子等他這麼久。
次日,到公司,沈敘宗便找到沈藏鋒主要負責的電車項目看了起來。
兩天後,周五,奚拾接到了信託負責人的電話,說又有合同和他簽。
嗯?
奚拾對電話那頭道:「上次該簽的不都簽完了嗎。」
負責人解釋:「是這樣的,沈董給家裡的孩子設立了教育金,你也在受益人里。」
啊?
奚拾聽得一愣,什麼金?教育金?
信託的人是來公司辦公室和奚拾對接簽訂的合同,弄完就離開了。
奚拾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個月又多了十萬。
他還想呢,他又不是沈家的孩子,為什麼教育金里他也是受益人?
他是上班,也不上學啊。
當晚和沈敘宗一起下班坐車回去,路上,車後排,奚拾和沈敘宗說了老爺子給他教育金的事,沈敘宗也覺得奇怪。
奚拾想了想,笑:「看吧,拍馬屁還是有用的,這不就又多了十萬。」一個月十萬。
回山莊,進主宅,恰逢飯點,奚拾見老爺子已經下樓了,便邊接過熱毛巾擦手,邊直接問了:「爺爺,你怎麼給我教育金了?」
今天杜蘇蘇不在,胡月和麥念真在。
胡月一見奚拾進門就馬上低頭裝自己不存在,麥念真則在聽到奚拾對老爺子說了什麼的時候,愕然轉頭看向主位的老爺子,一臉不敢相信——什麼?他也有教育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