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離陵:「在等你。」
鶯然撫了撫他的臉,喚來魔修點亮通和殿、準備晚飯。
魔修領命而退。
鶯然坐到徐離陵身邊。這才留意到他身上玄袍獸紋處,濺上了點點泛金的血跡。
他身上複雜的香,正是因為仙血。
猜到是天霄上仙的血,鶯然沒多問,拍拍他的肩:「去換身衣裳。」
徐離陵便去內殿換了身蒼青的袍子出來。
魔修已將晚飯準備好,鶯然上前牽他落座。
他問:「去做什麼了?回來的這麼晚。」
鶯然如實道:「去見了神女。再過三十日,我便要離開了。」
徐離陵不語。
鶯然輕嘆:「我是魂體,在此界不能長留。」
徐離陵:「倘若我有異法叫你長留,你留嗎?」
鶯然:「什麼異法?能叫活人離體幾百年也不死嗎?」
徐離陵默然一息,倏而悶悶地笑起來,漸笑得身子發抖。
鶯然心裡發毛:「你笑什麼?」
徐離陵止了笑:「活人離體?」
鶯然知他不信她那番千年後的言論,他只會以為她要離開,是回到九幽酆都。但還是不得不說:「我早說我是從千年後來的,千年後我還活著呢。」
徐離陵問:「為何你從千年後來,說是為我,來去與否,卻要隨神女想法?」
這……
鶯然答不上。
她可以騙他:因為我同她做了交易,我來找你,以幫她救人做代價。
但她不想騙他。
鶯然思索,該如何解釋系統這種天外來物。
徐離陵打斷她:「吃飯吧。」
鶯然無奈。
他根本不信,不用她解釋。
但……
「我三十日後要離開,是真的。」
徐離陵「嗯」了聲,沒有就此多說。
這對鶯然而言是好事,卻叫她心中怪異。
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飯後一同沐浴,徐離陵又如昨日那般,將她縛在懷中。
鶯然打量他身上咒印,已退了許多。
她心下稍安,依偎在他身前嘟囔:「我要離開,你怎麼好像都不在意?」
徐離陵:「在意,你便不離開?」
鶯然:……那不能。
徐離陵:「我不喜歡毫無意義的問題。」
鶯然默然,心想徐離陵似乎總是如此古怪。
千年後她做的許多事,他未必沒有發現。
從早期她與他成親不久,某日夢見前世愛看的那些法治節目,心中惴惴,胡思亂想,偷偷藏了把小刀在床里側。
這是她一時興起,後來她忘了此事,也忘了那把刀。
偶然間重新發現刀時,床里側塵埃不染,顯然他打掃過,早就知道。
可刀仍在床里,他也從未提起。
到後來大花突然出現的異常、他早就知道她發現他是魔的事……
他從來不問,也不說。
所有事情都是她願意和他說他就聽,不願意說就算了。
鶯然回想過往種種,在心裡嘀咕他。
忽的,他道:「戳到我了。」
鶯然回過神來:「什麼?」
徐離陵很自然地拔出她發間用靈綢包裹的簪子,又被灼燙得立刻鬆了手。
簪子掉入水池中。
鶯然立刻握住他的手,見他掌上猩紅灼痕正在恢復,鬆了口氣。
簪子魔靈都能用,他是被靈綢灼燒。
千年後徐離陵從未對靈綢表現過異樣。這靈綢還是他弄來裹上去的。
鶯然實在沒想到靈綢原來是會傷到他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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