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這會兒砌個不大的隔間,倒也得心應手。
砌了兩天,浴房砌成。
第二日下午鶯然學劍的新奇勁過去,興致不高。便同徐離陵一起出門,去買雲州的機關浴具。
待浴房晾曬吹風三日,再裝上浴具,就可以用了。
鶯然很是期待。
每日晨起去上文試課,午間打坐,下午練劍,時間過得也快。
徐離陵還是每日去接她。
接她時,還會給她帶東西。第二日是用小壺裝的熱乎乎的雪梨糖水,第三日是剛出爐的脆脆甜甜紅糖餅。
這叫鶯然想起穿越前小時候,下午放學,總能看見別的小孩兒父母,給他們帶了烤腸或是燒餅。
他們興高采烈地坐在父母自行車上吃。
她只能看著,然後自己走回家。
這會兒她不由感覺很歡喜。
不過,她還是同徐離陵認真聊了,擔心連乾山脈的靈氣對他有害。
徐離陵道:「無事。」
第四日,鶯然便乾脆讓徐離陵接送她,他騎飛駒來回,省的每日徒步。
他還是會在午間接她時給她帶東西。
第四日是芝麻糖,第五日是蔥油小餅。
她高高興興地接了,坐上飛駒,窩在他懷裡和他分吃。心裡暗暗期待明日他會帶什麼來。
明日可是個好日子,明日新浴房可以用了。
晚上鶯然趴在浴桶里,徐離陵給她按著肩背。她愜意道:「若是用了浴房,你是不是就不便給我揉按了?」
浴房不大,就是個淋浴間。
他在她洗澡時進去,會弄得一身濕。
徐離陵:「待你洗完出來,一樣能按。」
鶯然愣了下,側目眯著眼看他,以眼神問:那你為何這幾日要在我洗澡時按。
徐離陵神情坦蕩地慢眨了下眼,似不明她意。
鶯然哼了聲,想了些夫妻之間,有的沒的。又想到這幾日他日日接送,她每日練了劍,因有他揉按,第二日也不會不適。
她眼珠轉了轉,轉過身來。
這會兒徐離陵已給她按完了。
他坐在凳子上擦手上水跡。
鶯然倚在桶邊看他,臉上是微微的粉,唇上是艷艷的紅。
許是熱氣薰染所致,也可能是別的什麼。
她喚他:「懷真。」
徐離陵將擦完的帕子放在一旁:「嗯?」
鶯然抬起腿,腳搭在浴桶邊上,細聲道:「今日是最後一次在房中沐浴。明日要用新浴房了,今日便這般……」
為她按腿。
徐離陵看向她,目光平靜。
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眼睛向一旁瞥,搭高的腳也有退縮趨勢。
然在她退縮前,徐離陵握住了她的腳踝。手指自踝間為她揉按。
她腿上濕漉漉的滴著水,連帶著他剛擦乾的手也濕了。
她一條腿翹著,一條腿還在浴桶里。覺著下·身空空,而他目光坦蕩,不避不閃。越按,越叫鶯然不好意思,曲起腿想以腿遮擋,又被他拉開。
徐離陵古井無波:「往前來些。」
過了會兒,又道:「側過來。」
鶯然皆照辦。心裡羞得厲害,但又想夫妻間嘛,有什麼好羞的。
徐離陵出奇的淡定,除了揉腿和直白地看,沒其他出格舉動,反倒叫鶯然越發的羞熱,好像只有她胡思亂想般。
待為她按完第二條腿,鶯然臉紅撲撲的。心道結束了,也許他就是純看。
要把腿收回浴桶里。卻又被他握緊了小腿。
他傾身而來。
鶯然錯愕低呼一聲。
隨後便是一連串地低叫呼喊,摻雜她的推搡羞斥,都混在浴桶亂盪的水聲里。
待水快涼了,徐離陵衣衫濕了大半。將她從浴桶里抱出來,放到床上用被子裹著,再慢慢為她擦拭身上水。
鶯然氣喘吁吁,想罵他不正經,又想起是她先不正經。
可她不正經,只是想他正常的來。但他,好像總是不太正常。
雖這次沒真做什麼,可他……
鶯然臉上紅熱,在徐離陵為她擦大腿又低下身時,心有餘悸地推他:「別咬……」
徐離陵只是擦水,聞言問:「疼了?」
又給她瞧了眼:「沒破。」
他除了嗓音低啞些,神色姿態都從容淡定得很。
鶯然知道他是有分寸的,又故意戲弄她呢,嗔怪地盯著他。
徐離陵給她拿了衣裳穿上,又給她拿了外袍,要她下床。
床上沾了她身上的水,被褥都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