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貫通整座府邸,以靈力驅動,開啟後冬暖夏涼,甚為精巧。
不過所耗靈力甚巨,徐離陵只修了主樓里的。
平日鶯然也捨不得開,大多時候,還是拉著徐離陵到後院,在池塘邊的小閒亭里吹風。
池塘清理過,水清有游魚,重新植了荷蓮,因地下有靈氣滋養,這段時間已是滿塘粉綠。
躺在亭中躺椅上,任荷風吹拂,甚是愜意。
唯一讓鶯然覺著沒那麼舒服的,是徐離陵有時在他的躺椅上睡著睡著,就跑來和她擠在一處。
亭里雖不那麼熱,但畢竟是夏日。二人衣衫單薄,身子貼著身子,十分燥人。
鶯然推他推不開,與他嬉鬧推搡一會兒,就趴在他胸膛上繼續睡,隨他去了。
因這段時間忙於種花和避暑,鶯然與徐離陵也鮮少出門。
感謝於先前金五兩送的儲物袋,鶯然一次能買不少米麵糧油。
徐離陵把偏院收拾出來,鶯然覺著空著也是空著,想在裡邊種菜養雞。
那邊離主樓遠,又有機關牆隔著,不用擔心氣味,還能省靈石。
不過她和徐離陵都不會種。
有先前在懿王洲種地失敗的經驗,她與徐離陵商量時,頗為猶豫。
徐離陵:「想種就種,到時我來。」
鶯然眼眸發亮:「你知道如何種菜了?」
徐離陵「嗯」了聲,買了農具種子,讓鶯然去樓上午睡,他獨自去了偏院。
鶯然睡前脫衣,發現香囊里的無隱芥子不見了,忙推開窗要喚徐離陵。
就見徐離陵正在偏院裡,讓喜伯和幾名無隱村民種地。
喜伯和村民吭哧吭哧幹活,他坐在屋檐下悠閒地翹著二郎腿。
好一副地主做派。
鶯然喊道:「懷真!」
偏院裡的喜伯和村民聞聲抬頭,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呼。
徐離陵不慌不忙地應聲:「做什麼?」
鶯然:「你就是這麼種菜的?」
徐離陵雲淡風輕:「嗯。」
喜伯幫聲:「我們在芥子裡待著悶,難得能出來看看外界,活動活動筋骨,還能幫上你們,我們心裡高興著呢。你可別說徐離大人,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鶯然哭笑不得,嗔徐離陵一眼,不再多言。
接下來的日子,她每天都能看見不同的村民出來。在偏院種地、養雞,還有人跑到後院養不知從哪兒抓來的鯽魚。
徐離陵原先還會看著他們,後來懶得管,閒時就自己在府邸里搗鼓那些老機關,或是來亭子裡和她擠一張躺椅,同她在躺椅上「小打一架」。
無隱村民自得其樂,鶯然與徐離陵過得也輕鬆自在。
偏院裡的菜長得很快,黃瓜結出小果的時候,無隱村民已習慣每天輪流出來溜溜。
喜伯同鶯然商量:「這府邸如此之大,可否將我們一部分人放出來,留在府里做家丁?」
他蒼老的眼明亮而充滿希冀,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很期待在外面生活。
鶯然拿不定主意,睡前同徐離陵商量:「他們出來,是否對他們的身體會有影響?」
徐離陵:「你若同意,我便安排。」
鶯然驚喜:「你能讓他們在外面生活?」
徐離陵:「僅限於這片地。」
鶯然抱著他,親親他的臉,誇讚:「真厲害。」
徐離陵:「就只這般?」
鶯然面頰泛粉,傾身而上,一番折騰,被子都滑到地上。
晚上洗一遍身子,黎明時分又洗一遍,方得睡下。
沒多久,徐離陵將無隱芥子安置於二樓床邊的一處機關。
無隱芥子雖沒覆蓋府邸,但其中氣息不斷溢散而出,也能讓無隱村民在府邸里多生活三天。
原本偌大一座府邸,許多地方沒能修繕,仍如廢墟。
有了無隱村民後,府邸漸漸完整,恢復原有的精巧堂皇。
除了徐離陵不喜被打擾,正院未經允許不讓進,其他地方,都有無隱村民的身影。
真如請了一大幫家丁丫鬟的富貴人家似的,一個個也稱呼鶯然與徐離陵夫人、大人。
鶯然讓他們不必如此。
喜伯:「不這般,萬一有外人來,見了我這一大幫人,問我們是誰,您不好解釋。」
鶯然心道這就是個廢巷,哪會有人來呀。
不過她同無隱村民說不通,他們初次體驗外面的生活,玩得也高興,鶯然便隨他們去了。
左右她又不會真把他們當下人。
日子這般過,輕鬆如流水,眨眼到了七月盛夏。
鶯然與徐離陵再出門,才發現臨關城已易主。
如今城中隨處可見的是修士,而非魔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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